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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受费大人所托,前来问你一些话,如果你信得过。”锦书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她,“这是费大人的亲手信,侧妃看看,你应该认得字迹。”
信只有四个字,务必配合!
兰侧妃看完之后,脑袋嗡地一声,瞬间空白,随即吓得颤抖起来。
出嫁的女子,在夫家过得不好,心里头惦念的就是娘家。
娘家这么大的家族,一旦出事,那是多少条人命?
她自己烂了臭了都不要紧,但娘家不能出事。
她慢慢地起来,把信放到了灯火上一烧,猛地转身看着锦书,“是谁?是谁要害金岩侯府?”
锦书眸色沉沉,“我不可以对你说,免得你漏了口风,事关重大,关乎萧王府为你金岩侯府谋划,你只管配合,别的一概不要问,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
“萧王府可以帮金岩侯府度过此劫?”
“只能说救得一个是一个。”
兰侧妃骇然,如此说来,那岂不是灭门大祸?
她颤抖着缓缓坐下,泪水夺眶而出,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的?金岩侯府一向循规蹈矩,没有做过违反朝纲律法的事,是何人如此歹毒?”
锦书不与她废话,直接道:“汉王府中的如意夫人,是魏贵妃的眼线,汉王府的一举一动,都是由她告知闵姑姑,王爷说需要从如意这里找突破口,看她到底知道多少事,再猜测这一次动金岩侯府的,到底是有哪些人,这些人手中掌握了什么证据。”
“如意这个贱人!”兰侧妃目眦欲裂,“是她和魏贵妃要害我金岩侯府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如意多少事,或者是否攥有如意的把柄。”
兰侧妃深呼吸,双手放在脸上搓了一下,逼自己冷静下来,但惊吓过度,脑子一片空白,胡乱地想,冲口而出,“我知道,我知道她以前害过皇后娘娘。”
“这些我也知道,但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已经没有办法去找证据了,就算皇后想要找她算账,也不可能直接赐死,她现在是汉王府世子的生母,必须要有真凭实据。”
“那……”兰侧妃站起来,急促地呼吸着,“那她谋害汉王妃侧妃的事呢?但是这件事情,我也没有真凭实据,我只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锦书眸子一闪,“什么端倪,快说!”
“梁侧妃和文侧妃都是难产的,我记得当时太医说过,她们的胎象平和,胎儿稳健,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到了生产的时候便出了大红,而她们两人孕期,都是如意这个贱人伺候的。”
“这个我知道,你只说发现了什么端倪。”
兰侧妃道:“梁侧妃死后,下人清理她的屋子,当时我带着高僧过去做法事,也进了她的屋子念经,我记得当时那位高僧刚进屋,便皱起了眉头说怎么点了醉心花的香料?”
“醉心花?”锦书皱起眉头,醉心花是会致幻的。
“我当时还问了高僧,说什么是醉心花,高僧说孕妇不可点这种花提炼的香料,会神思紊乱。”
“确实。”锦书点头。
兰侧妃看了她一眼,“你也懂得香料么?”
“懂些药理,你继续说。”
兰侧妃继续道:“除了这个醉心花之外,梁侧妃身边的侍女还说,高僧来了要多念经,莫要在让狸猫妖作祟,我当时还呵斥了一句,说哪里有什么狸猫妖,那侍女说有,兰侧妃孕中便时常说见到狸猫妖。”
“孕中时常说见到狸猫妖?”这显然是幻觉了。
“对,若说只这些,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顶多是觉得梁侧妃用错了香料,但后来王妃打发了稳婆时,我也在场,稳婆跪在地上说梁侧妃产程时忽然发狂,说什么妖啊鬼啊的,王妃怕她出去胡言乱语,便把她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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