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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又问丞相,“丞相属意谁啊?”
易丞相想了想,道:“太上皇,微臣也属意四殿下,除了萧王殿下说的那些之外,微臣还认为有一样太子是比不上四殿下的,便是果断。”
“果断也很容易变成武断。”太上皇说。
“是的,所以萧王殿下一直都在历练四殿下,相信太上皇也能看到,如今的四殿下与往日相比,确实大有不同。”
太上皇沉吟片刻,“你们言之有理,但是,老大既然立了,就要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明日孤会临朝,少渊你先监国,孤监督你也帮你一把,你叫你府中两位先生给他们找个老师,也莫要说是教什么为君之道,只说增进学问,且看他们日后的造化吧,但最关要紧的一点,千万别让他们兄弟两人形成夺嫡局面,也要控着他们私下拉拢大臣,或者是有大臣私下站队。”
“是,儿臣遵命!”少渊说。
“臣遵旨!”丞相说。
太上皇道:“六部那些官员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六部在你与丞相的管控之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心里有个数。”
“是!”两人应着。
太上皇十分的疲惫,歇了一会儿,对丞相说:“你先回吧,我们爷俩说说话。”
丞相起身行礼,“臣告退!”
丞相走后,太上皇朝少渊招手,“坐过来一些。”
少渊坐在了他的身前,“儿子在。”
太上皇望着他,心里头痛得很,却还是要忍着痛说:“这满京城的小报,你是能控制的,管控好最近小报里的一些的消息,还有一样你必须铭记,千万不能让人说你企图谋取帝位,父皇不愿你被人指责为乱臣贼子。”
少渊说:“这点父皇放心,许多事儿臣已经避嫌了。”
“你原先避嫌是对的,但往后你监国,满朝文武总有你会得罪的人,孤不担心武将,就担心你的铁腕改革,会让一些文官嘴里说出些难听的话。”
“清者自清……”
“这是最大的废话!”太上皇打断了他,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愚蠢,什么清者自清?清者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只自己知道,受那委屈做什么啊?凭什么?”
少渊本是敷衍一下说句清者自清,对那些即将面临的指责的,他自然是有处理的分寸。
想不到父皇这么生气,当即便道:“是,儿子说错话了。”
“说错话不要紧,别做了蠢事。”太上皇横了他一眼,“如果你想着自己默默承受无端的指责与委屈,倒不如孤把你那些侄儿全都杀了,名正言顺地把你送帝位上去。”
少渊吓了一跳,“父皇,这话可不能乱说。”
太上皇压压手,道:“孤也不是没有想过让你当皇帝,这些年,越发地想,但是,一来孤知道你没有这个想法,二来,不管是孤废帝立你,还是废太子立你,抑或是你自己夺权登基,都免不了被天下人指责,一人说,百人说,千人说,后世还是会说,他们都不知道内情啊,总不能咱云家把肚皮亮出来让人家看到,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燕国出了一个卖国的皇帝?”
“父皇不用说这些,儿臣都明白的。”少渊道。
只要不能公开景昌帝做的那些事情,那么帝位就该由他的儿子来继承,这是最没有争议的。
他当皇帝不是不可以,顶着骂名登基,骂几年,大家也就不骂了,可那样的他也不愿意,确实如父皇所言,他志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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