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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心头愧责,头垂的更低了:“父亲息怒,儿子知错了。”
傅仲这一日受的屈辱,可不是他一句知错就能抹去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却满心只想着那个孽种。”
“可你却不曾想过,傅家之所以落入危险边缘,全是这孽种的错。”
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合该让她与她母亲一并去了,也省了这许多麻烦。
傅言明听傅仲一口一个孽种,面皮僵了僵,有些忿忿的道:“儿子是觉得晏珩不足为惧。”
“晏珩已是那陷阱中的困兽,就算知道这秘密又如何?”
“若说出来,他只会死的更快。”
“他自己也深谙此道理,故而也只是吓唬吓唬琅儿。”
“这一日,哪里有半分的风波?”
傅仲冷笑一声,斜睨着他,眸光深冷又失望。
“既然不足为惧,那你为什么着急把那孽种送出京去?”
傅言明被质问的语噎。
哽了会儿,他道:“儿子此后必当以傅家利益为重,还请父亲息怒。”
说着看了傅仲一眼,瞧他面上怒色稍减,忙又道:“不知父亲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傅仲道:“不管怎样,都要尽快解决了他,免得夜长梦多。”说着看他一眼,吩咐道:“你去见一见苏禅衣。”
傅言明自然是明白傅仲的意思的。
沉吟着皱了皱眉:“可她如今已是皇上的眼线,若咱们再横插一脚,届时传到皇上的耳中,恐会招来怪罪。”
傅仲眉眼间隐有不耐,语调沉沉的斥道:“你儿子被她的奴才打了,你去讨个说法,有什么可怪罪的?”
傅言明了然点头,颔首应是。
见傅仲没了吩咐,这才起身退了出去。
傅言明到面馆的时候,玉卿卿还未清醒,自然无法见客。
是大槑出门回拒了。
目送傅言明的马车离开后,大槑神色焦灼的回了面馆,拉着晏珩悄悄的说道:“傅言明必然是因昨晚的事情而来。”
“主子也太冲动了些!”
“傅党正愁抓不到主子的把柄,您可倒好,白送上去。”
“眼下他们岂肯善罢甘休啊!”
晏珩低叹一声,同样的面色沉重,压低了声音道:“京中是待不下去了。”
“咱们这几日便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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