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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薛彩也怔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所以,他仅仅只是出于道义来帮忙而已?
可在薛彩的心里,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分明就是情深义重的表现,怎么可能没有情谊?
此时,坐在软榻上的顾娉婷也反应过来了。
想了想,她缓缓地坐直了身子道:“臣妇孟顾氏参见君上,不知君上可还记得臣妇?”
宇文戟回头看了她一眼,是孟哲的妻子,他自然是记得。只是当初的她美貌倾国,温婉动人,如今却是直接瘦得脱了相,再不复当年的花容月貌。
微微蹙眉,看来这对母女这些年在孟府过得不是很好。
但若非边疆传信过来,请求他照料孟哲家中妻女,他也想不到要出手,更不会知道她们的处境。
如今想来,倒是他之前疏忽了太多,他应该早些关心才是。
微微颔首,他算是打了个招呼道:“顾夫人。”
顾娉婷看着宇文戟,心中不免有些惊叹。当初他和孟哲从边疆回来的时候,孟哲二十五,而他那个时候才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如今十年过去,他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成了令天下人既敬佩又惧怕的摄政王。
但天下人都怕他,顾娉婷却不怕,她看着宇文戟,微笑道:“多年不见,殿下已经变成了君上,对歌儿,却是一如既往的照顾。”
顾娉婷温婉的笑容,落在宇文戟的眼中,却让他想起了多年之前。
犹记得那个冬天,时还只有六岁的孟扶歌,还是个一丁点大的奶娃娃,穿着一身红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圆鼓鼓像两颗小丸子,怯生生的跟在顾夫人的身后偷偷看他。
记忆最深的,还是那双忽闪灵动的大眼睛。
还以为,她身为孟哲的女儿会被娇生惯养着长大,却没想到,当年被捧在手心里的奶娃娃,多年未见,竟然在这后院之中遭了这么多罪,如今更是险些被人害死
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消瘦的小脸,即便是在昏迷之中,眉眼间都透着几分坚毅倔强之色,想来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所以眼里才没有了那份纯真与真挚。
“夫人有话请直说。”收回目光,宇文戟淡淡道。
顾娉婷知道他性格,一直都是直来直去,所以也并不废话,直接道:“歌儿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君上虽然是好意相帮,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歌儿又有婚约在身,如此接触只怕是会影响了彼此的名誉。所以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或许可以制止流言。”
“夫人请说。”宇文戟虽然并不在乎别人如何说自己,但孟扶歌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会被人说闲话倒是个事实。
今日,他当众将她带走,拂了宇文烨的面子,百姓们看在眼里,多多少少都会怀疑猜测。
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未顾虑此事,如今被顾夫人一提,这才回想起,倒也确实是件麻烦事。
这些年,他虽然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专横独断,但也不是毫不讲理的人,更何况,这还是关乎于女儿家名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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