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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令容低声。
韩蛰眼眸微沉。她的忌惮顾虑,他知道,但金屋藏娇并非良策,何况这里还不是金屋。
侧头在她娇软脸颊蹭了蹭,他抬手,指腹擦过令容唇瓣。
韩镜的事难以启齿,便沉声道:“明日回金州的路上,去看看唐敦。”
“他?”令容微诧,隐约猜到他的打算,以目征询。
韩蛰颔首,印证她的猜测。
令容轻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好。”
杏眼含笑,娇生双靥,叫人沉迷。
韩蛰觑她,“我不在时,你倒很高兴?”
“难道我该哭丧着脸,求夫君快来看我不成?”令容声音柔软,有点赌气似的,余光瞥见内间帘帐微动,知是宋姑带人备好了浴房的热水,忙站直身子,挣脱他手臂,往桌边去斟茶润喉,顺便取一颗甜丝丝的蜜饯嚼着。
待人都退出去了,便催促韩蛰,“夫君先去沐浴,别等水凉了。”
韩蛰岿然不动,微微垂目,看着她。
令容唇角无奈牵起,过去帮他将外裳脱了,搭在旁边架上。
韩蛰抬手松了松领口,中衣便敞开来,露出结实的胸膛。屋里没旁人,他冷清的眼底便添了些许深意,声音低沉,“还有这件。”
连着数日没见,他深邃双眼盯着她,喉结分明滚动了下。
令容被他目光攫着,心中微跳,忙往后躲,“不。”
“或者——”韩蛰紧随到跟前,声音更沉,痒痒的钻进她耳朵里,“帮我擦背。”
“都不!”令容绕过海棠收腰的小圆桌,快步往床榻边走,“我叫宋姑帮着铺床。”
灯影下她背对着他,腰背纤秀袅娜,青丝松松搭在肩头,襦裙曳地,无端叫人想起她足踢梅花时的灵动娇丽姿态。
韩蛰追得更近,看到她婉转眉目分明带着羞怯,贝齿轻咬柔嫩红唇。朦胧灯光照过来,她的脸不知是何时红了,只管站在榻边,作势去收拾散乱扔着的几本书。
“脸红什么?”他问。
“谁脸红了!”令容嘴硬。
“没有吗?”韩蛰伸手背在她脸颊试了试,喉中低笑,“只是叫你擦背,想哪里去了。”说罢,指腹擦过她脸颊耳垂,直起身径直往浴房里去。
……
令容被他无端调笑,觉得气闷,叫宋姑进来,帮着铺好被褥,再将帘帐都放下。
匆忙换了寝衣,满头青丝都还没收拢,就见韩蛰走了出来,许是听见了令容跟宋姑说话的动静,他倒将寝衣穿得严实,方才戏谑之态消失无踪,那张脸清冷如常,瞥了令容一眼,自去桌边斟茶。
令容便随宋姑去盥洗,没多久走出来,韩蛰已在榻上坐着了。
她出来得太快,他似颇诧异,搁下手里的书,一双眼睛只管打量她。
令容视若无睹,自去灭了灯烛,只留近处两盏取亮。
走至榻边,韩蛰两条修长的腿一屈一伸,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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