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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笒将衣服一件件挂进去,关上衣柜门,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霍庭深,受惊的猛的后退,后背一下贴在了衣柜门上:“你怎么在这里?”
霍庭深眼神幽幽,大海一样的眸子翻滚着一波一波的海浪,像是随时都会将眼前的人吞噬掉。
“我在这里难道不很正常?”霍庭深挑起眉梢,一只手掌撑在衣柜上,将安笒困在衣柜和胸膛中间,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上,“现在,你还是我妻子。”
妻子?
听到这两个字,安笒有一瞬间的失神,觉得这是一个距离自己无比遥远的称呼。
“记起来了?”霍庭深掐住安笒的下巴用力,硬生生将她从对往日的回忆中扯了回来,四目相撞,她看到他眼里浓浓的怒气,“我疼你宠爱你爱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安笒倔强的别过头,却挣扎不开霍庭深手指钳制的力气:“你想怎样?”
忽然,她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面前的人,从未想过他温柔缱绻的背后是这样冷酷的一面。
“我想怎样都是受法律保护的。”霍庭深手指摩挲安笒的脸部轮廓,一点点像是在找寻什么,“你以前很喜欢粘我的。”
安笒双手用力推开霍庭深,躲到沙发上,手指绞在一起,咬牙切齿:“你以前也不会这样对我!”
他们说的都是以前,回不去的以前。
同一个房间,两人占据不同的位置,中间隔着大片的空白,正午的阳光穿过摇曳的窗帘,稀稀落落的散在上面,光影绰绰,看不出规则。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门“砰”的用力关上,安笒身体一软,从沙发上滑落下来,两行眼泪滑落下来,落在地板上,“吧嗒吧嗒”。
往事像是旧电影的默片,在眼前一一放过。
“叮咚叮咚——”手机铃声乍起,惊得安笒猛然回神。
“小笒你在哪里,司明翰带着子墨找你。”郝琳琳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我在你的造型屋,快来!”
撂了电话,郝琳琳拿着玩偶逗弄子墨:“宝贝看姨姨,姨姨在这里。”
可子墨只是看了看她又默默的扭过头。
“没用的,除了岑。”司明翰怜惜的摸了摸子墨的头发,“这小子只认岑。”
郝琳琳看了他一眼:“我看他对你也不是很排斥。”
这一路上,可不就是司明翰将人抱过来的。
“我是他的心理医生。”司明翰温文尔雅,语气不急不躁,“他当然不排斥我。”
不过这也是他当初费了很大力气才做到的。
两人正说话,安笒急匆匆跑了进来,看到子墨黑漆漆的眼睛,她伸手将孩子抱进怀里,轻轻摇晃轻轻拍:“妈咪来了,不怕,妈咪来了。”
子墨仍旧安安静静的,只是脸上紧绷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你走之后,他就不肯吃东西了。”司明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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