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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安笒大声喊道,踉跄着推开霍庭深,指着自己的脑子,笑着哭着,“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她最想知道的是,她之前的爱人是谁,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她和霍庭深又算什么?以后该怎么办?
雨越来越大,安笒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或者是泪水,双手后撤,“你们不能瞒着我!”
“先上车!”霍庭深心疼的去扯安笒,却被她用力甩开。
“我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如果你是坏人,爸爸不会让你带走我。”安笒哭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她觉得冥冥中,像是有一个未知的黑洞,随时准备将她吸进去,她惶恐慌乱,却不知该中如何防备。
“跟我回去,我都告诉你!”霍庭深再次将安笒扯进怀里,她却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霍庭深将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急匆匆驾车离开,到酒店,他将安笒放进满是温水的浴缸中,觉得她身上的寒意被驱散的差不多,才将人裹好抱进被子里。
“傻瓜。”他心疼的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办好?”
安笒紧紧闭着眼睛,即使昏睡过去,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舒展开。
霍庭深在床前守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起身去了就近的药店,他惦记着安笒,买了感冒冲剂就匆匆回来,推开门,却是一怔。
“怎么起来了?”
安笒裹着宽厚的浴袍,脸色惨白的坐阳台前的沙发上,听到霍庭深的声音,回头一笑:“快去洗澡,感冒了怎么办?”
“你、醒了。”霍庭深一语双关,见安笒点了点头,他轻叹一声,他将药放在桌上,又觉得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怕带了凉气跟小妻子,只得道,“我冲冲澡,很快出来。”
安笒微微一笑:“好。”
她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霍庭深出来刚好能喝。
大雨倾盆,雨水冲刷玻璃,一波一波的洗着,重复不断,乐此不疲。
她和霍庭深一路走来,坎坎坷坷不断,每次以为要见到曙光的时候,总会横生枝节。
他们距离幸福好像只隔着那么一点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却像是千山万水的距离,难以跨越。
“先把感冒冲剂喝了。”霍庭深端给安笒,笑容宠溺温暖,“不然该感冒了。”
安笒皱着眉头喝了一半,将剩下的递回去:“你也喝。”
房间里弥散着暖意,可又总带着几分别扭和刻意回避的不自在。
“就这样吧。”安笒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妥协的无奈,“把事情说出来,就算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也让另外一个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本,她也坚信最好的结果就是恢复到之前,可这段时间下来,看霍庭深和身边所有的朋友都为了自己辛苦折腾,她于心不忍。
“不可以!”霍庭深脸色骤变,情急之下握住安笒的手腕,“我们都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我不能冒险。”
“钝刀子杀人更痛苦。”安笒微微一笑,在霍庭深的眼中看到浅笑的自己,“就这样吧。”
霍庭深抿抿嘴唇,眼底翻滚着惊涛骇浪,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在传递一个意思,他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好饿呶!”安笒转身抱住霍庭深的胳膊摇了摇,扬起脸撒娇似的埋怨道,“想吃馄饨,广福街口那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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