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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又好像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过好在整个天下都安定下来,再也没有半分金戈之声。
也是在今年的暮春,她的父皇替她指了一门婚事。
她的驸马,复姓延陵。
她曾在御书房的内室中,悄悄见过他一面,是所有女子都心仪的郎君,温和有礼,相貌不错,家世干净,那时候她也曾幻想过。
直到新婚之夜,他表妹的出现,将一切的幻想全部打破。
第二次藏在御书房中的内室中见到的人是玄阑。
他沉默内敛却让人无比的安心,只是那时候的她,对着所有的男子都抱有敌意。父皇将他赐给她,让她带回了府,做了她的贴身侍卫。
可那个时候,整个公主府的人都以为玄阑是她养的面首,因为不好说出口,才推托是侍卫之流。
那时候,关于她的事,整个临安传的沸沸扬扬的,她的驸马有次出去后,被众人嘲笑,怒气冲冲的回了府,直奔了她的院子,最后是被玄阑给提着扔出去的。
那时候,她从未想过有一日,玄阑会真的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只是最后,直到玄阑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从未有机会对着他说上一句或者半句情话。
再后来,楚国国破,她成了那人的俘虏。
“主子,你今天的精神好像都不太好。”玉楼沏了一壶安神的茶端上来,给她倒了一杯,“这茶有安神的效用,主子您尝尝?”
她接过浅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比之前几日在聂言那里喝到了药茶,这个茶的确好喝了很多。
她推来窗子,让阳光照了进来:“如今已经是午时了吗?”
“是的,主子可要午睡一会儿?”玉楼又问。
姜曦禾摇头,提起了桌案上的笔,沾了沾墨:“你们……不是殿下他们去哪里了?”
“听说是有事,太子他们已经离开而回春谷了,大约晚上方归。”
“嗯。”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就扯过一本心经抄了起来,抄到一半,聂言来了。
她让玉楼重新泡了一壶茶来:“聂先生难得来这里一次。”
“自然是为了重要之事而来。”他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坐下,将手中的两包药放在了桌案上,“一会儿让你的侍女拿下去将这些药给煎了。”
玉楼听了忙不迭的就将药给抱了起来,递给了另一名侍奉的侍女。
姜曦禾沉思了一会儿:“不知聂先生还要准备多久?”
“准备什么?”聂言好奇地看着她。
姜曦禾拧眉:“自然是我前几日找聂先生所说的那些。”
“那些?”聂言呵呵一笑,“殿下这几夜可有做梦?”
姜曦禾有些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慎重的点头。
“那你可觉得梦中真实?”聂言又问。
“嗯。”姜曦禾继续颔首,沉吟了片刻才道,“很真实,好像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一样,只是很混乱,我不能分辨出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聂言有些狐疑的挑眉:“不知殿下可否详细的说上一说。”
姜曦禾将玉楼挥退,将那些梦中的所见所闻,一一挑着重要的事,详细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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