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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为何要找上本太子?”乌余漫不经心的道,“你难道不知道,本太子也有婚约在身?”
云舞的脑袋垂得更低,脸色越发的红,就连眼角似乎也染了几分委屈的红意:“诸多使臣之中,青年才俊并不为多,仅有的几位之中,要么已有正室,要么已有婚约,奴婢的选择并不多。”
乌余挑眉,没想到云舞竟向他坦言心迹。
“你倒是诚实。呵,纵然是个身份卑贱的婢子,上不得正经台面,也想选个年龄相仿的侍奉,如此还能甘心些。”乌余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云舞沉默片刻,跪在那儿微微福身,坦然承认:“太子殿下说的是。”
乌余冷笑一声,缓缓放开手,端起自己已空的酒樽把玩着,悠然说道:“能承认,倒也够胆气。那么说说,你是如何选择的。”
云舞轻声应道:“是!”
她虽应下,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立起上身,执着壶稳稳当当的为乌余将樽中酒水倒满,这才抱着铜雕的酒壶,轻声道:“长公主殿下是奴婢旧主,奴婢不敢逾越,惹公主殿下不快。”
乌余唇角微弯,点头道:“嗯,不错,还知道顾及旧主。”
“谢殿下体谅。”云舞微微福身,又接着道,“宇殿下英俊潇洒、年轻有为,且出自酉澜,身份尊贵,可惜已有太子妃,奴婢不敢选。”
“为何?”乌余双眸微眯,沉声问道。
云舞低着头,轻轻咬着下唇,竟似有些犹豫,又似有些羞赧。
越文宇也颇为好奇,听这宫女的话倒有几分道理,应是个有想法的女子,只是为何不敢选他呢?
云舞颇为歉意的冲越文宇微微一福,细声细语的回答:“回殿下,旦凡如奴婢这等侍女,最好的命运也不过是给人作妾。那么当家主母必然关系到奴婢的运数。奴婢不曾见过宇殿下的太子妃,不知性情如何,与其冒险选择未知,不若选择跟随殿下左右,安心侍奉。”
她话说完,乌余和越文宇同时怔住,就连夏侯云泽亦怔住了。
这话的意思是说,越文宇的太子妃便罢了,这宫女说了不知性情,那么她直接略过夏侯云泽,是暗示谢玉清的性子不如蒋灵珊?
夏侯云泽一直得意洋洋,以为压住了乌余,但此时听一个婢女坦诚的剖析,竟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乌余看似行径粗蛮,却并非真正的粗野之人,他的骄傲不羁也不过是与生俱来的习性,其实他心思极其细密。此时听得云舞的分析,他心中所想与夏侯云泽一致,谢玉清不如蒋灵珊。
越文宇更是暗暗称奇,看这宫女的衣着,应是宫中普通的三等宫女,可是一个三等宫女怎么可能有如此清晰的条理?
不过,她是不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一个女人选择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异国男人,那就应该先了解一下这个男人所在国度,以及他本人对女人的态度。
越文宇心中这般想着,那边夏侯云泽已经开口说道:“你这宫女是不是本末倒置了?看当家主母的性情故然重要,不过更重要的应该是看男人本身的性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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