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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有些无奈,她只知道自家夫君有点痴傻,还从来没想过他这么“黏人”。
她哪里知道,夏侯永离因着他人三番两次的唤她乳名,惹出了一丝怒气,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是他亲自娶进门的,也亲自与她拜了天地,那么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他人凭什么那般亲密的喊她?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都没有纠正!
他的女人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不抱一抱,她还没有已为人妻的觉悟!
至于秦子月的威胁,哼,算个屁!
德阳见挣脱不过,只得无奈的双眸一闭,顺从的偎在他怀中,算了,反正刚才都被看到了,也不差这会儿,何况,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过来看?
他想抱就抱吧。
就在夏侯永离难得的耍性子时,远在宫内御书房的秦子月正端着一杯茶水发怔。
杨平看着出神的秦子月,心中七上八下,之前接到下人禀报,说平南长公主又跑到质子府里去闹腾,结果被德阳公主好一阵怒骂,非旦没讨到好,反而被撵了出来,带去的人也个个灰头土脸的让人从院墙扔了出来,相当狼狈。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平南长公主与德阳公主打小关系要好,吵嘴也难免。只是德阳公主愤怒之下说的那番话,已经令陛下在这里沉默半个多时辰了。
杨平有些担心,这些时日因着玉玺丢失之事,陛下吃不好睡不香,白日里勤于政事还好些,晚间却敌不过寂寞夜色,常常独自一人站在御花园中,望着德阳公主曾住过的景毓宫发呆。
如今再听到德阳公主的那番话,恐怕心思越发的重了。
“兮儿自幼与军中将士相处,性子将养的疏阔洒脱,且心思单纯,向来不会过多考虑,此次也算自取其辱。”秦子月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淡淡开口。
杨平本还在担忧,陡然听到秦子月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是、是啊。长公主殿下这次算是碰了个硬钉子。”
秦子月盯着茶水中倒映着的璀璨阳光,唇角溢出一抹笑,只是那抹笑意不曾达到眼底,只衬得他眸光更加的落寞孤单:“她说她是阶下囚。哼,这世上有哪个阶下囚能如她这般嚣张跋扈,连朕的嫡亲妹子都被她骂得体无完肤、狼狈而走?”
“呃……”杨平顿时无语,这让他也无从回答,想了半天,他才捋捋拂尘,轻声道,“陛下息怒,德阳公主想必只是一时情绪失控……”
秦子月轻笑一声,抬眸看向雕镂着龙腾花窗的门外,略带怅惘的道:“杨平,你知道吗?她在愤怒之时能说出这番话,朕反而放心了。”
杨平不语,只垂眸而立,躬着的身子也越发的谦卑。
秦子月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她行事向来周全,且心思细密,就连朕,都很少见她情绪失控。若是她一直不愠不火的,朕反倒担心。如今她对兮儿发怒,且说出那样的话来,说明她已经无计可施,的确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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