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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拉起了闵惟秀的手,“走,咱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闵惟秀点了点头,不理会身后的一帮乌合之众,走了进去,临了还不忘回头,从路丙抱着的筐里,抓了一把葡萄。
武林盟主的家,比普通的地主老财家,要显得清贫几分,几株桃树上,零零星星的挂着几个毛桃子。
闵惟秀觉得,这位盟主一定是一个不会敛财之人,若是她,便让一个童子,在门口收钱,但凡是排队挑战的,每人交上十贯钱,久而久之,不就发家致富了么?
院子不大,不一会儿就到了停灵之地。
一位披麻戴孝的老妇人,正孤零零的跪在那里,一没有哭,二没有烧纸钱,只是在擦拭着手中的剑。
闵惟秀回头看了一下,除了她同姜砚之外,零零星星还跟着进来了一些人,排在她前头的那四个人,都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村民说的妖魔的笛子,指的是什么?盟主不是死的第一个人吧?”
姜砚之开口问道。
那老妇人抬起头看了姜砚之一眼,见他面生,却衣着华贵,圆润得很,一瞧便是大有来头的之人。
如今武林之中,新秀辈出,这怕是哪个大门大派的嫡传弟子。
她迟疑了一看,还是开口问道,“来者何人?我家夫君已经亡故,诸位不必踩着他的尸体成名立腕了。”
姜砚之拱了拱手,“开封府,推官姜砚之。”
老妇人一愣,猛的一下站起身来,路丙感觉头皮一麻,立刻挡在了姜砚之的前头。
哎哟我的大王啊,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传说中的江湖啊,江湖中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朝廷鹰犬,你竟然还自报家门,之前那个什么什么派,不是很好吗?
若是打起来了,这就是关门打狗啊!
那老妇人见路丙反应激烈,往后退了一步,“原来是三大王。您来得正好,我也想知道,我家这个死鬼,怎么一夜之间,就一命呜呼了呢!”
周围的人听到三大王的这个名头,都好奇的打量起姜砚之来。
姜砚之昂起了头,没有想到,本大王的凶名,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啊!
唉,太有名气就是不好,随便走到哪里,都能够被人认出来!
“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夫人将擦好的剑系回了腰间,“这事儿,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了。那日也是二十九,因为是月底,天黑得黑,基本上没有月光。半夜里,村中传来一阵笛声,十分的清脆,有些像那些骑着黄牛的牧童,吹出来的……”
“我不通音律,但是也听了觉得十分的欢愉。可是翌日一早,下人们就打听到,说是村中昨夜有一名叫做翠红的妇人,听到了笛音,想出去看看是什么回事,这一去,便是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门口。”
“村里人以为是她遇到了什么过路的强人,还十分的怨恨我们夫妇,说我们住在这里,就引来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但是他们怕引来江湖仇杀,便忍气吞声的将那翠红给埋了。”
“这事儿过了一个月,村里人也都忘记得差不多了。可又到了二十九,村里又出现了笛音……这一次,出来的是一个壮汉,名叫王大胆……同样的情况,第二天也在王大胆的家门口,发现了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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