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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都记得,宫中来人,要抓逆贼,她哭着喊舅父舅父,惟秀不服!
她力气大,拼命的挣脱了来抓她的侍卫,光着脚丫子一直跑一直跑,像是一头发疯了的牛一般,冲翻了宫卫……
她跪在官家的书房面前,大声疾呼:舅父,惟秀不服!
可是官家并没有见她。
只派了身边的内侍出来,宣读了祖母同二房交出的所谓通敌叛国的证据。
和善啊!
官家听到闵惟秀别别扭扭的声音,勾了勾嘴角,又看向了在一旁憋着气的姜砚之,“你若是真不服气,就快些抓到凶手。这事儿莫要越闹越大了,贵胄之家人心惶惶的。不管是刘封也好,还是姜术也好,就算他们不是皇亲国戚,只是普通人,那也应该为他们伸冤。”
姜砚之拱了拱手,“儿谨听阿爹教诲。”
官家点了点头,“太子同朕一道儿去瞧你王叔吧。姜术没了,你叔父要哭坏了。这世间哪里有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痛心的事呢。临安也同去。”
临安长公主看了闵惟秀一眼,闵惟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笑着应了声。
待他们一走,姜砚之便重重的叹了口气,“圣旨以下,只能委屈闵二哥你同我去开封府走一趟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给你安排一个单独关押的地方,派重兵把守,我就不信了,那个心羽会隐身不成,还能直接进来杀你。”
闵惟思想想也是,之前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也只能这样了,正好,我这辈子还没有睡过地牢呢。”
一行人上了马车,姜砚之也没有给闵惟思戴什么手镣脚镣之类的,“咱们接着说吧。闵二哥你想一想,最近几日,你是不是有什么小伙伴,突发急症死了,或者是说突然不出来玩了。”
闵惟思想了想,“有这么一个,是保和殿大学士的三子陈泊……”
闵惟思说着,突然变了脸色,“若是硬说我们四人有什么共同之处的话,大约在一年之前,我们在一间花茶坊偶遇,都瞧上了一个名叫赵圆圆的螳螂,那螳螂十分的好斗,若是买了出来,绝对是常胜将军啊!”
闵惟秀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等等,花茶坊里卖螳螂,螳螂名叫赵圆圆?你能更扯一点么?”
“你以为花茶坊就只有那些娼妓行首么?那多无趣。那赵骷髅茶坊的东家姓赵,里头所有的人啊,螳螂啊,蟋蟀啊,鸡啊狗啊的,都有名字,都姓赵。他家的那只鸡,叫赵师师呢,绣花枕头不中用,光毛长得好看,一上场就怂。”
“那后来呢,那只螳螂谁得了?”姜砚之问道。
闵惟思一听,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们四人谁都不服气谁,可着劲儿的拿银子砸人,最后那日是陈泊身上带的银钱最多,他得了。但是刘封这贱人耍阴招,假意要看,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去如厕的那一会儿工夫,再回来,就看到那只螳螂已经死了。”
“当时陈泊还同刘封打了一架,不过只是一只螳螂而已,不多久,我们又都忘记了。陈泊前些天还同我们一起喝酒,最近几天都不来了,我遣了小厮去问,陈府的人说,陈泊感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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