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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麒沉声问沈临风:“谙达王子身亡一事还有谁知道?”
“出事之时,我恰好办案路过,立即命看守的御林军火速进宫回禀给皇上,然后我留下来善后。命人悄悄给你们捎了信儿,也不过就是前后脚。”
慕容麒不过略一沉吟,转身面向清欢:“牢里身亡的人已经面目全非,假如我说,那人不是谙达王子,你应当鉴别不出来吧?”
“哪怕剩一根头发,我都可以利用医学手段检测出来。”
“漠北人呢?”
“你是要”
“南诏人利用虫蛊杀了我长安的刑部尚书与御林军,劫走了谙达王子。”
呃
这个憨憨变坏了,怎么这么无耻呢?
竟然嫁祸给人家南诏!
不对,这原本就是南诏人干的啊,原本就是南诏的巫蛊之术。
清欢点头:“王爷言之有理,我也觉得谙达王子是被南诏人劫走了。”
不管你漠北信不信,反正我们就是一口咬定,谙达王子没死。
反正人都成了筛子了,亲妈都认不出来。
要是老老实实地说谙达王子死翘了,人家发兵咱都没嘴回怼。理亏的仗不好打,会影响士气。
慕容麒得到清欢的认可,心里甚是满意。当然,许多事情还需要细致谋划。
三人计较一定,便分头行事,沈临风入宫回禀案情,慕容麒与清欢出了刑部,焚烧邢尚书尸体的熊熊烈火已经逐渐熄灭。
冷清骄默默地走上前,低垂着头:“对不起,王爷交代给我的任务,我没有做好。”
慕容麒拍拍他的肩:“幸好有你在,我们还有最后一个线索。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他的话很简单,但是也很有力,冷清骄心里舒坦许多,重新振奋起来。
“假如我腿脚再快一点,早点回去刑部,他一定会让我陪同他前来天牢。那么,我或许可以发现什么异常。”
“多亏你不在,”清欢嗔道:“否则适才那么凶险,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于心何安?”
“天牢里的人说这些虫子都是认人的,并未主动攻击邢尚书之外的人。”
这就是事情的诡异之处。
虫子怎么可能会只认邢尚书自己?除非,邢尚书身上有什么秘密。
而且,听适才临风所言,邢尚书也曾惊恐地想要逃离,可见,他似乎并不知道蛊虫的存在。否则,他怎么可能这样心甘情愿地前来送死呢?
此事早有谋划,一箭双雕。偏生幕后之人只消操纵蛊虫,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清欢不再问,看了一眼即将熄灭的火。
“那些蛊虫可全都消灭干净了?”
冷清骄点头,面色也显而易见地有些不好看:“浇了一桶油之后,全都烧死了。不过这气味有些怪,按说燃烧起来应当是焦臭之味。可我怎么闻着还有一种香味,很熟悉呢?”
这个气味清欢一来就留心到了。只是不知道是这些蛊虫燃烧的气味,还是邢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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