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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可欣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她怎么能在这些小姐妹们面前丢脸?
她们害怕白家,她可不怕。
因为蒋可欣知道,白从简活不长了。而且,万启帝也不想白从简活的那么长!
这个事情,也是前几日她听父亲和祖父谈起的。
她的父亲蒋慎对她的祖父说,“父亲,这次你病了,陛下是否还会继续为难你?”
“陛下为难我?”蒋老太爷冷哼,“陛下为难我,还不是因为有小人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不过,我自有办法!”
蒋慎说,“父亲您的意思是?”
“陛下这些年来一直不喜白家人,当年先帝也是如此。”蒋老太爷说,“先帝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亲手铲除白家,而到了陛下这里,更是恨不得白家不存在。可惜白家已经去世的那位老头子和丹阳公主,都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们宁愿舍弃手里的东西,也要护住现在的白家。”
蒋慎皱眉,“可是父亲你也知道,白从简虽然年轻,却不好对付啊!”
“不好对付?”蒋老太爷笑,“当年的白席儒和丹阳公主,哪个又是好对付的?不能因为不好对付,就不动手吧?我们若是不帮着陛下把白家铲除,那么就是陛下和白家铲除我们。穆归云那个畜生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们现在一定要让他和白家联系在一起!”
“只有他和白从简有了关联,陛下才会疑心他,而不是我们!”
蒋慎点头,“儿子知道了,父亲你安心养病,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吧!”
蒋可欣听到这里,见远处有人走了过来,立即转身就逃开了。
此时在蒋可欣眼里,白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父亲和祖父是多么自信的一个人,他们能说出那样的话,显然也是到了重要的关头。
既然再过些日子,父亲和祖父就能让白家在京城消失,那么她又何必畏惧一个病秧子?还是一个命不长的男人。
想到这里,蒋可欣更是一点也不在乎萧子鱼,“不知是我无知,还是七小姐你无知?拿着一个被人丢弃的鱼目,却当成了是世上最难得的珍珠。七小姐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哦……对……”蒋可欣不等萧子鱼说话,立即笑出了声,“不过像七小姐这样眼界的人,估计也只能拿个鱼目了。”
让她不厌恶的萧家人和父亲、祖父厌恶的白家人,一起消失了最好。
蒋可欣觉得,尤其是眼前的萧子鱼,连容貌都生的让她憎恨。
蒋可欣的话语粗鄙的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讲出来的,她为了发泄内心的不满,言语十分的伤人。
站在蒋可欣身边的几个小姑娘,都皱了皱眉。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这里可是人来人往啊,私下说还好,可当着外人都面怎么能丝毫不顾及。
往后,别人会怎么看待她们这些人。
萧子鱼刚要开口,便看到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看着朴素,而萧子鱼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下一刻,她最熟知的那个少年,披着一件灰色的鹤氅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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