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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行空冷笑道,“事已至此,钟老魔哪里还有退路,他是要定了姓许的人头,再说,我话已说出口,再行反口,恐怕领不了钟老魔半点人情不说,非得逼得钟老魔和咱们翻脸不可。罢了,既然卖了就卖到底。至于姓许的是不是有高人师尊,却不是咱们该管的,即便是有,他那师尊要报仇,也该去寻钟老魔。”
绯衣中年在烈行空麾下听命多年,烈行空话才出口,他便明白烈行空这是在让他尽量将事情做得隐秘,至少不要在此间闹出风波。
“某知会的。”
绯衣中年躬身应承一声,接道,“不如就在此间动手,按住此人后,搜刮了须弥戒,再将人给钟老魔送去,既得了好处,又送了钟老魔人情,一举两得。”
绯衣中年相伴烈行空多年,深知烈行空行事风格,果然,他提议才出口,烈行空满意点头,“左右那家伙都入坑了,别弄出动静,怎么拿捏,你该心中有数。”
绯衣中年微微一笑,行个礼,辞出门来,去寻许易。
到得安置许易的宅院,却是人去宅空,绯衣中年心头略惊,赶忙寻到牵机盘,一番查探后,这才摸清了许易的方位。
却是在坊间穿行,似要采购什么,又寻来负责接待许易的随侍询问一番,那随侍说,“许客卿临去前交代过,说是要采购些丹药,子时前必定返回。”
绯衣中年心中略定,挥散了随侍,自在许易院中等候。
亥时方过,许易推开了院门,绯衣中年迎上前去,“听说许兄外出买丹药了,这是何故,许兄你既已是我烈火商会的客卿,区区丹药,又何劳许兄你费心,莫非许兄暗中在责备我烈火商会招待不周。”
“哪里哪里,洪兄太见外了,若某真这么想,又岂会甘为咱们商会赴汤蹈火。”
许易笑着摆手。
“赴汤蹈火?这从何说起?”
绯衣中年莫名其妙。
许易道,“洪兄猜我适才出去,除了购买丹药,还去了何处?”
“我去哪里猜?速速道来,卖什么关子。”
绯衣中年渐不耐烦。
许易依旧平静,“我去了鸿运堂!”
“鸿运堂?去哪里做什么,莫非许兄对搏戏有了兴趣,嘿嘿,当此之时,真没想到许兄还有这个闲心。“
绯衣中年冷笑道。
许易道,“哪里是闲心,某全是为了我烈火商会,赌上一把,某去鸿运堂下了战书,约战钟老魔,为我烈火商会扬名,以报少东家和烈火商会对许某的厚恩。”
“什么!”
绯衣中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惊叫起来。
“洪兄不必替我担心,一者,某有师尊传授的秘法,他钟老魔再是凶狠,也未必是许某对手,二者,某便是战死,也绝不会给我烈火商会摸黑,洪兄完全不需担心。而某一旦灭杀钟老魔,将为我烈火商会赢得多么大的荣誉!”
说着,许易双目放光,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成为盖世英雄的强幻想画面之中。
一旁的绯衣中年简直要疯了,他算破了天地,却绝算不到许易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出,一出手,竟打翻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痴痴看着许易,真不知道此人是失心疯了自寻死路,还是行为处事的法门诡异得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若说许易有阴谋,他实在看出阴谋在何处,此人自作主张去挑战钟老魔,怎么看都是嫌死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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