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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次冲阵,许易已经疲乏欲死,周身的伤患即便有灵体丹滋养,也无法立时恢复。
越是冲阵,他的心越是冰冷,既然是死局,那就拼死一击,只是,这徐胭脂不该受自己连累。
他想放下徐胭脂,但根本没有机会,包围圈越来越小,谁都知道他手里有个昏睡的斗篷人,只要将徐胭脂丢下,立时便会被人发现。
即便是摘去斗篷,以徐胭脂在此间的无数仇家,断然不会给她好果子。
忽地,许易炽热的手背上有了一滴凉意,他心中一惊,却见手背上一滴泪滴正在滑落。
他瞪眼看去,却见徐胭脂眼角边又有眼泪溢出,他大喜过望,连续摇晃,“快快醒来,赶紧逃命,老子护不住你了。”
徐胭脂眼泪流的厉害,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来,还差一线,她便能收复体内的乱气,可这一线,她总是不能达成。
许易护着她,连番冲阵,她却感知得一清二楚,内心深处,翻沸如煮。
通过这一滴眼泪,他终于察觉到徐胭脂不对劲儿了,立即探出内息,朝她体内涌去,内息入体,如泥牛入海,念头一转,他打入云鹤清气。
云鹤清气才入体,徐胭脂如有神助,终于将她体内的那缕乱气收复,刷的一下,睁开眼来。
许易大喜过望,立即将她松开,“你可醒的真是时候,这下好了,许某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徐道友且寻个僻静所在避一避吧,我去了。”
虽然,他此刻依旧笼着斗篷,他清楚徐胭脂一准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我和徐道友,也算过命的交情了,徐道友给我当了许久保镖,这回,算是扯平了。”
做这番解释,他是不想徐胭脂有什么心理负担。
抛下这番话,许易便飘然远去,从号牌中的光标图,他已经知道离他最近的那拨人,距他已经不过三百里了。
他需要将人引开,给徐胭脂一些空间,这一次不管冲不冲得过,总算心里是踏实了。
岂料,他才飘走,徐胭脂便软软倒地,此刻的她依旧虚弱,乱气才复,体内运转还不太顺畅,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她才倒地,许易攸地撤回,一把将她揽住,想要掏出什么,只剩一些灵液,勉强灌入她口中,急得眉心尽赤。
“放开我,赶紧滚。”
徐胭脂声音冰冷。
许易怒道,“现在放,那老子早干什么去了,别踏马废话,赶紧调息,速速复原,你说操蛋不操蛋,偏偏老子得了红名,真不知是得罪哪个狗娘养的了。”
据他分析,主办方折腾出这红名,摆明了不是要助谁立下奇功,就是要帮谁害人,现如今,轮着他红名了,他立时就确准了是谁在作妖害他。
毕竟,他没和哪位大人物有了不得的交情,人家犯不着费如此大的心力,给他做脸。
“害你的是宇文拓。”
徐胭脂目光冰冷,将所有情绪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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