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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身背着他那一袋子沉重的狗头金就要出去。
我也没回头,也没阻拦他。但是他很快就转回来了。
王德光也是心知肚明,忍不住就揶揄道:“你不是要祝我们一路顺风吗?怎么还给回来了,你这是要送汪伦还是怎么着?”
“送个屁的汪伦。”张牡丹十分尴尬:“外面……外面都是乾麂子,挤的密密麻麻的,口口声声的都还嚷着什么要回家,我这么一出去,非得被缠死不可!”
所以,还是找个伴儿心里踏实。
他看我们还真要去西边,不禁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哥几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是为着什么啊?”
“你就当,我们为多管闲事吧。”我看向了王德光,王德光立马奔着那一堵碎石头过去了,左摸右摸的摸了一通,还搬出了几块石头,我跟着没忙活多长时间,还真给找到了一个安全能过去的小通道。
“老板,可得小心。”王德光连忙说道:“剩下的石头,可一块也不能再动了,再动,这里就得全塌了——这就是引发矿难的地方。”
闹半天是这里。
“好些人是从这里给挤出来的。”老乾麂子说道:“里面冷得很,冷得很。”
这个“冷”的感觉,其实是他们临死的时候,那种失血的感觉吧。
我点头答应了下来,就带着死鱼眼跟王德光一起,从狭窄的小通道里面给钻进去了。
张牡丹没办法,只好也护着自己的狗头金背包,跟着我们进去了——他怕落单的时候,被乾麂子给缠住了。
“谁啊?谁啊?”里面果然传来了呼唤的声音:“冷的很,给口烟吃吧!”
我伸头进去一看,可不是里面还有两个乾麂子吗?
那两个乾麂子没出去……你娘,胳膊和腿全被压在了石头底下,根本没法出去。
而张牡丹这么一进来,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卧槽……’
这里有很多的金苗子——比刚才老乾麂子带着他去的地方还要多,还要纯净。
“发财啦……”他蹲在了地上,喃喃的说道:“这下子,是真的发财了……”
里面的金子干干净净,黄橙橙的,全是上好的成色。
张牡丹一下就把袋子里面的狗头金给扔出去了,伸手就刨这里的金子,连工具都忘了用,抠的手指头都流血了,也是浑然不觉。
我则没管他,带着王德光是唐本初,就把压在这里的两个乾麂子从石头底下给拯救出来了。
移开了石头,我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两个乾麂子的胳膊和腿已经被压的细碎细碎的,根本没法跟其他的乾麂子一样走动。
我们又没法碰他们——他们浑身都是瘴气。
我一寻思,就把身上的大外套给脱下来了,又跟陆恒川使了个眼色,陆恒川虽然明白,却假装看不到——我知道他的大衣特别贵,还不好买。
但现在也不是装傻充愣的时候了,我一把将他的大衣给剥棒子似得给剥下来,跟我的大外套拴在了一起,把那两个乾麂子给兜上,用衣袖拖着,就往外走。
好不容易从那个小缝隙里面挤出去,刚要走,王德光连忙说道:“老板,张牡丹还在里面哩!”
“啥?”我一愣:“他不是很想走吗?怎么现在不走了?”
“不是我不走!”张牡丹的声音从小缝隙里面传了过来:“我卡在这里,出不去了……”
我一下就明白了——你娘,这个怂肯定是装了大量的金子才卡住的。
“你扔了金子!”我立刻说道:“千万不要强往外面挤,不然……”
“咯噔……”这个时候,一块石头从头顶掉了下来。
坏了……要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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