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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找的这个人叫汪海涛,三十多岁,以前家里做过几年小买卖,人看起来也挺精明,嘴巴也能说会道。
一选上他就凑到贺朋钢旁边打听着付艳华的去向。
贺朋钢故意冲他神秘的一笑,
“付大姐啊,拿了厂里的鞋自个单卖去了。”
“单卖!”汪海涛的眼睛咕噜噜转了好几圈。
跟着出去一天,这个汪海涛就知道付艳华为啥要自个拿鞋单卖了,这些个鞋别看里人看不上,可镇上的,村里的人看得上啊,关键是它便宜,便宜就是村里人和镇上人选东西的第一条件啊!
当晚回来,汪海涛就跟贺朋钢提了,他也要拿鞋出去单卖,这是好事,贺朋钢马上就同意了,正巧赶上付艳华回来交款,汪海涛瞪大了眼睛才看付艳华算帐呢!
这一天,付艳华一共才卖出了五双鞋,不过可别小看这五双鞋,不算付艳华多卖的钱,四双新的一双老的,付鞋华光从贺朋钢这就赚六块钱。
一天六块钱,一个月可就是将近两百块啊!这笔帐再傻的人都算的出来。
付艳华一走,汪海涛就迫不急待的跑仓库挑鞋去了。
次日,大伙见汪海涛也不见了,心里的疑惑更深,结合这几天贺朋钢又给他们发钱,他们整理出来的鞋一天天见少,这些个人心里都有了数。
周丽芳第一个坐不住了,当着大家伙的面向贺朋钢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就是的,这两个人怎么都不见了?”
“到底干啥去了?”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他们干啥去了,那俺就跟大家伙说说。”贺朋钢扫了一眼所有的职工,一个个眼里都是期盼的目光,“他们两个拿了厂子里的鞋帮着卖去了。”
“自个出去卖啊,能好卖吗?”
“就是自个去卖,那得上哪去卖啊!”
“大家听俺说,咱们厂里的鞋俺们搁镇上卖的挺好,一双卖八块钱,付大姐和汪海涛拿着鞋去卖,一双鞋除开他们多卖的钱,这个库里的俺给他们每双一块钱的奖励,这个库里的两块。”
“哎哟,那一天卖两双都值个啊!”
“可不是,卖一双,能赚个三五块的,也比在厂里待着强不上。”
“小贺厂长,那付大姐昨个卖了多少双?”一个声音问到。
“不多,卖了五双,得了奖金六块钱。”贺朋钢说。
“是不是如果我们多卖的钱都归我们自个?”又有人问。
“当然,你就是卖一百块一双,给俺八块钱,俺还再还你一块,其它的都是你自个的。”
人们一下就跟炸了锅似的,这别说一天五双了,卖个两双那都少挣不了,付艳华可是跟着贺朋钢一块出去卖了几天鞋的,
要是不好卖她能拿了鞋自个出去单卖?
“那我们能不能也拿鞋去卖啊!”
“当然行啊,谁想拿去卖都行,白天你去哪俺不管,晚上统一回来交帐!”贺朋钢说。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不一会三四个人站了起来,
“那我们几个想试试。”
“中,”贺朋钢一双眼睛在人堆里撒么一圈,指个一个年轻的小丫头说:“杜梅,你来,给他们登记一下,每个人领了多少双,都是哪个库里的都记清喽,晚上回来报帐好用。”
“你们先自个挑鞋去吧,要什么款的,多少双,你们自个挑。”
“哎!”
那几个人欢天喜地的跑库里挑去了。
跟着贺朋钢卖了几天鞋的马保华和秦梅,也有点动了心思,这几天他们俩也算是有了经验,哪好卖他们俩心里头也有数,没想到这个付艳华这么鬼,一声不响的就跑单飞了。
“小贺厂长,你看我们两个,是不是……”
贺朋钢扭头一看,马保华和秦梅,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身后,
“这是好事,马哥,秦姐,你们也想单卖那太好了,上杜梅那登记就行。”
“哎哎!”
两个人也兴高采烈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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