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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闻言,顿时握住容月的肩膀,想起了母妃的话,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这是要临产了啊,容月,阵痛频繁吗?”元奶奶问道。
容月躺在床上,手里还卷着一个鸡蛋饼往嘴里塞,听得元奶奶问,她道:“还是原先那样,觉得有点坠疼。”
“那阵痛呢?”元奶奶问道。
容月咽下一口鸡蛋饼,“阵痛?什么样的阵痛?就是痛吗?不是很痛,有点涨涨坠坠的感觉。”
大家都愕然了,看着她毫无痛苦地继续吃着鸡蛋饼,吃完了一个还拿了一个,就跟没事人似的,但按说这个时候,她的阵痛是很频繁了,且还是第一胎呢。
元奶奶见过生子不太痛的人,但是像她这么淡然的,还真是少见,“那除了涨涨坠坠的感觉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感觉?”
容月很老实地道:“我想上茅房!”
“上茅房?”元奶奶顿时警觉起来,“别去,你不能去,快躺好!”
“可我想去啊,我感觉快憋不住了。”容月有些尴尬地道,早知道方才不吃这么多了,是稳婆跟她说,要多吃点养精蓄锐,到了晚上好用力生。
鲁妃忙地就叫人给她拿恭桶,放在屏风后面。
稳婆道:“还没开十指,但也快了,估计一个时辰左右,怎么也得生了,王妃,您去就赶紧去。”
“好!”容月马上掀开被子下床,稳婆过来扶着她,她挣脱稳婆的手,“行了,我就是上个茅房,我能自己走。”
怀王有些无措,“不是肚子疼吗?”
“不怎么疼!”容月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这轻微的坠疼算得了什么呢?
“那还是得小心,我记得当时太子妃生第二胎的时候就是很快的。”鲁妃担心地道。
“第一胎没这么快!”稳婆按照自己的经验说,听稳婆这么说,怀王才略定了心。
容月健步如飞地往屏风后面去了,着实是一点都不像是要生产的人。
元奶奶按照她的经验结合稳婆的经验,都觉得一个时辰左右,应该是要生了,所以便叫人先准备好东西,摆在边上备用,也吩咐怀王,“去叫人备下热水,随时侯用。”
怀王哦哦了两声,急忙地就拉门出去了。
容月进屏风后面没一会儿,就轻呼了一声,“咦?”
稳婆在外头守着,道:“王妃,是不是腹痛了?”
“不是……别过来。”容月轻轻地捧着腹部,越发觉得有一股子急坠的力往下推,她觉得很丢人,很尴尬,这么多人在里头,还得在这里蹲大号。
鲁妃坐下来,也拿了一块鸡蛋饼来吃,她忙进忙出的,心里头也紧张期待,还顾不得吃饭呢,如果一个时辰左右能生,那她就得忙碌起来了,如今先吃上一口,一会儿有力气抱孙子。
只是,她这一块鸡蛋饼没吃完,就听得容月在里头惊叫了一声,“有血……啊,好痛啊……”
“哇……”地一声,婴儿的啼哭传开。
鲁妃当即扔掉鸡蛋饼,三步拼做两步,和稳婆几乎是同时绕到了屏风后面,看到眼前情形,都惊呆了。
容月已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托着底下,一张脸惊恐无比,血水流了一地,“母妃,我接住孩子了……”
鲁妃差点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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