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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这才反应过来,嘀咕道:“搞的还挺神秘。”
楚庆业关上房门,然后跪地行礼,道:“属下楚庆业,见过大人!”
张鹤龄摆了摆手,说道:“起来说话。”
楚庆业站起身来,他已经清楚了面前这人是谁,也知道为何来找自己,便直接说道:“大人,根据京城传来的消息,朝廷已经在抓你了。”
“你都知道什么,说说看。”
“锦衣卫奉旨捉拿大人,今日一早,牟指挥使亲自带队,向着保定府方向去追大人了。”
白露不禁心中暗暗佩服起来,怪不得这家伙要转而向东,果然出事了。
“还有吗?”
“据说,宫里还有人带着圣旨去往天津府,可能是要出海。”
张鹤龄点点头,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接下来便是两路人马与时间赛跑,希望传旨之人到达夷洲岛的时候,夷洲卫已经出发,否则,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此去莱州,需要多少时间?”
“骑马的话,路上辛苦些,两日即可到达。”
“那好,你给我们准备些饭菜,然后就去忙吧。”
“请大人稍待片刻。”
“等一下!”这时候,白露叫住楚庆业,说道,“再给我找一间房。”
楚庆业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白露,又看了看张鹤龄,说道:“真的住满了,这间房子是专门留下的,只此一间。”
白露眉头微颦,道:“这么大间客栈,一间房子都找不出来?”
“要不这样吧,属下把自己的住房让出来,晚上和伙计在一起凑合一宿就好了。”
张鹤龄在一旁说道:“你看你,人家楚老板容易吗,你一来就抢人家睡觉的地方,你好意思吗?”
“我……”白露一时语塞,“我哪里抢了?”
“行了行了,我们一早就走,不用这么麻烦。”
楚庆业行了一礼,道:“属下告退。”
白露指着张鹤龄,嗔怒道:“晚上你睡地下。”
张鹤龄看了看床铺,说道:“挺宽敞的,睡两个人没问题。”
“那好,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张鹤龄无奈,只得说道:“好吧,你睡床,我睡板凳。”
很快,楚庆业端过来酒菜,摆好之后,说道:“大人请用,属下就在外面,有事您请吩咐。”
“楚老板请自便。”
楚庆业很识趣地退了下去,张鹤龄正打算动筷子,却被白露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怎么了?”
“你心可真大!”
说着话,白露拿出一根银针,试过酒菜之后,这才说道:“吃吧。”
张鹤龄笑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别贫嘴了,”白露端起碗筷,说道,“你现在是朝廷钦犯,谁知道你的属下会不会背叛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清醒一些,若有情况,我掩护你逃走。”
张鹤龄略有不满,道:“简直是开玩笑,我一个大男人,需要女人掩护?”
白露一边吃着菜,眼皮都没抬,说道:“那好,出了事我先跑,国公爷负责殿后。”
张鹤龄放下筷子,说道:“就不能一起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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