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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虎:……
“因为你时刻要面对贪官奸佞的攻讦,所以,做官一定要奸,做奸臣奸,做个忠臣更要奸,不但要奸,还要狠,要不然,怎么和那些奸臣斗?如果你仅仅是个好人,就会和郑子纯一般,遭奸人迫害,你命都没了,还怎么为民做主?”
孙虎突然意识到,大人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你以为我每天费尽心思跟朝堂之上那些大老爷们斗来斗去的有意思?你不对付他们,他们就会对付你,就好比现在,想要扳倒宁王,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每一步你要算到对方的前面,该动刀的时候绝不能手软,否则,只是妄自丢了性命,宁王该起兵还是起兵,到时候受苦的依旧是天下百姓,你丢了性命也是白丢,有什么意义?”
孙虎努力消化着张鹤龄的话,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位大人的不同之处,也慢慢想明白了,为什么大人能够一帆风顺,这绝对不是运气使然,背后里都曾付出过大量的努力。
只是,这些和来秦淮河畔逛花船有什么关系?
张鹤龄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道:“好像是要过一座什么桥,然后就能看到了。”
“大人想去什么地方?”
“应该是那边,走!”
张鹤龄带着孙虎走过一座石拱桥,继续向前,看到一处与众不同的商铺,因为普通的商铺都是开放式的,生怕别人看不到,但是这里却是封闭的,只有一座大门,竟然还有守卫。
孙虎走到近前,才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娟秀阁。
原来这就是南京城的娟秀阁。
秋红很快迎了出来,款款施礼,道:“秋红见过老爷!”
“不必多礼,眼下娟秀阁已经成了朝廷的产业,你也是朝廷委派的大掌柜,不用再喊老爷了。”
秋红眼眶有些湿润,道:“不管娟秀阁是谁的产业,老爷始终是秋红的老爷,秋红此生,只认老爷一人。”
张鹤龄有些尴尬地说道:“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上了。”
秋红抹了把眼泪,道:“秋红自知出身低贱,本没想过和老爷高攀交情,但是只要看到老爷,心中就欢喜的很。”
越说下去,张鹤龄却不自在,秋红善于察言观色,当下说道:“秋红备了薄酒,还请老爷到寒舍一叙。”
一旁的孙虎脸色有些不自然,一名女子,大半夜的,邀请去家里坐坐,这其中不会有,那个吧……
张鹤龄却不在乎这些,道:“那好,带老爷去参观一下你的宅子。”
秋红前面带路,只拐了个弯就到了。
孙虎在后面悄悄问道:“大人,属下在外面候着。”
张鹤龄说道:“不必,一同去吧。”
说完,迈步进门,孙虎无奈,只得跟着一同进入。
秋红掌了灯,沏好茶水,说道:“老爷稍作,奴家去拿酒菜来。”
张鹤龄摆摆手,道:“不用了,天色已晚,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秋红先是倒了茶水,然后去卧房,拿出一沓自材料,道:“这是奴家在南京城收集的所有信息,其中,至少五名四品以上的官员与宁王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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