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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姥爷的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
很快,大伯母也过来了,大伯与俞松也想来,可惜俞邵青撂担子撂得太快,他俩抽不开身来,暂时留在作坊招工。
“今儿怎么回了?不是月中的席面吗?”大伯母拉着俞婉的手说,并不是她不想见俞婉,而是姑娘家往娘家跑得太勤,恐惹人闲话。
俞婉不在意这个,燕九朝就更不在意了,所以回娘家什么的俞婉根本是毫无顾忌,俞婉弯了弯唇角说:“月中也会回的,我今日来是给家里报喜的。”
“你有了?”三个长辈异口同声。
俞婉嘴角一抽,为什么你们的反应这么整齐……
“我没有。”俞婉道。
大伯母怕拍她的手:“无妨,大婚才月余,没有是正常的。”
何况又不是没儿子着急生一个下来传宗接代,就自家侄女儿这状况,生不生都没人敢说闲话,三个儿子,谁有她福气好的?
大伯母不愁俞婉的子嗣,可她担心俞婉自己会发愁:“要我说,等三个哥儿再大些也不晚的。”
孩子的事随缘,俞婉当真不着急。
倒是一旁的俞邵青眸光有些幽怨,他想要个小外孙女,和阿婉一样可爱的小外孙女,不会折腾他的小外孙女。
大伯母瞅了瞅俞婉的肚子:“不是这个喜,那是什么喜?”
“是二哥。”俞婉笑着将俞松考了全班第六的事与家人说了。
大伯母听罢,惊得嘴都合不上了:“你……你不是弄错了吧?”
她自然不怀疑阿婉会拿假成绩诓她,阿婉不是这种人,可她实在不敢相信啊,她那一天书都没念过的儿子一个月就考出这个好成绩了?
“不……不会是班上只有六个人吧……”
大伯母试探地说。
俞婉哈哈地笑了!
大伯母这是对自己儿子多没信心?居然认为二哥会考个倒数第一。
大伯母也知自个儿犯糊涂了,尴尬地咳嗽了一嗓子:“我、我这不是觉着天上掉馅饼了吗?”
俞婉收了笑,将从国子监打探来的情况如实告知了大伯母:“班上三十三名监生,二哥是最晚插班入学的,可二哥最勤奋,我听说二哥是班上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一个,每晚都苦读到三更天呢,天不亮又得起了。”
“这、这么晚啊……”大伯母开始心疼儿子了,从前觉着种地苦,眼下听了俞婉的话,又感觉念书也不容易,种地虽苦,可觉还是能管够的,咋这念起书来睡得比鸡还少了呢?
大伯母忽然想到了赵恒,怪道赵恒一直瘦瘦巴巴的,敢情都是念书念出来的呀……
“你等会儿,我去拿点儿鸡蛋……”大伯母哪里知道念书这么辛苦的?暗骂自己没见识,都不知多给儿子补补身体的。
国子监伙食不差,俞婉又常给俞松送吃的,衣食住行还真短不了俞松的,可这是做娘的一片心意,俞婉没拒绝,笑着目送大伯母去了。
大伯母刚走不久,张婶儿、白大婶儿与栓子娘结伴上门了。
“阿婉回来呐。”张婶儿抱着一个自家菜园子里种的大南瓜,笑眯眯地进了屋。
“张婶,白大婶儿,伍婶儿,快屋里坐。”俞婉将三人迎进屋。
婶子们上门,俞邵青一个大男人不好继续待在屋子里,带上正在拆礼物的小铁蛋去作坊了。
三位婶子是看见俞婉停在外头的马车了,特地来找俞婉的,只是三人支支吾吾有些难以启齿,还是白大婶儿一拍胸脯:“我来说!是媒婆上门,给毛蛋、二牛、栓子哥他几个说亲,说来说去说得咱都花了眼!”
俞婉哦了一声道:“所以婶子是想让我帮毛蛋哥他们拿拿主意?”
“不是。”白大婶儿说道,“是他们的妹妹,媒婆来家里说亲,看中了我们几家的丫头,可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咱们怎么能把闺女嫁出去呢?你家大哥已经名花有主了,咱没那福气。”
“所以婶子们是看上我二哥了?”她二哥去京城念书的事没瞒着乡亲们,大家伙儿都知道她二哥要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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