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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坐实他们谋杀女君府蛊师的罪名了。
俞婉闭了闭眼。
眼下看来,只剩这最后一个法子…
可这种事,她不太擅长啊……
豁出去了……
俞婉深吸一口气,挤出两滴并不存在的眼泪,如泣如诉地哭道:“大将军,别杀我……我是你的亲侄女儿啊——”
车帘紧闭,外人看不见里头的光景,殊不知赫连北冥在听到这话时手一抖,险些没把揉了一路的小雪狐给扔出去。
而小雪狐早在听声音的一霎便迫不及待地往外扑腾了。
你倒是扔呀!
快扔宝宝呀!
赫连北冥定了定神,把扑腾不已的小雪狐捞回来了。
小雪狐泄气得一屁股坐在他腿上,老人家似的叹了口气。
“大将军,我出去看看。”
说话的是与赫连北冥同车的长随。
赫连北冥点了点头。
长随掀开帘子,躬身下了马车。
俞婉一直关注着马车的动静,她担心自己嚎错了人,可在车帘掀开的一霎,她分明看见了那道气场强大的人影,辨识度如此之高,是在西城城主府见过的大将军没错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自家爹爹是不是赫连家的摔下悬崖尸骨无存的嫡次子呢?可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是也得是,否则他们一行人全都没救了。
长随举着火把走到俞婉面前,借着明亮的火光定定地看向了俞婉。
俞婉穿着紫苏的裙衫,白底粉衣,束同色双色腰带,挽了个未婚女子的回心髻,巴掌大的小脸儿,肤色白皙,眉浓透着一股英气,却并不张扬,杏眼如水,唇红齿白,是个让人看着十分舒适的长相。
没人会觉得这样一张脸的主人会是个空口白话之人。
可方才她所说的话又实在太荒诞不经了。
“你再说一遍。”
长随觉得八成是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这个小姑娘失心疯了。
俞婉面不改色地说道:“敢问这位大人,大将军的弟弟可是三十五年前的早春所生?又可是三四岁摔下山崖出了事?”
长随看看俞婉,又看看一旁上了年纪的老者,二爷的事已多年未让人提及,年轻一辈的并不大了解这些讯息,可老人嘛,多少是听闻了当年那场噩耗的。
长随道:“是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用得着反过来问我吗?还是说,你以为你知道得很多。”
俞婉正色道:“这固然不是秘密,可我听说大将军的弟弟摔下山崖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赫连家认定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没了生还的可能,至于事故,怕是早让猛兽分食,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没有死?而是让路过的什么人给救了?”
“荒谬!”长随不屑地嗤道。
“荒谬吗?”俞婉的神色淡定得仿佛这就是真相一般,她望向马车的方向,“大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为寻亲不远千里赶来南诏,我连路引都没有,几度生死……但倘若大将军不肯认我,那我便当自己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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