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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好吧?大嫂嫂也好?”贤妃问。
“托娘娘的福,家里的人都好。”柳弥章道。
“康广,着人出去问问国舅爷进宫的时候可向皇后娘娘禀报了没有?若是没有,赶快知会一声。”贤妃心细,不想在这些事上有什么疏漏,惹人口舌。
按理说柳弥章进宫应该是先禀明皇后的,可是自从梁景的事情出了之后,皇后碍于各方的情面,只能让贤妃重新出来协理六宫。
下头的人自然看得懂风向,没有不巴结贤妃的,因此竟无人向皇后禀报。
“小的这就叫人去。”康广说着打发了人去。
“娘娘,微臣进宫的确是有要紧事想同你商量。”柳弥章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打进京以来,他着实胖了不少。
官服又太严实,惹得他一个劲儿出汗。
立刻有两个侍女会意,走到她身后为其打扇。
“哥哥尽管说吧,这里没外人。”贤妃道。
“这九月里皇上大典,八月里各地大员都要进京述职。”阵阵凉风让柳弥章脸上的神情格外舒展,“陇西太守沈敬之自然也是要进京的,前日我手下的人在路上截获一封信,是敬之写给五皇子的。”
“这信上可有什么要紧的内容?”贤妃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寻常。
“实则并没有什么不过是例行的问候。”柳弥章说,“还有就是大约什么时候到京。”
“沈敬之从来都是咱们大夏官场的一块硬骨头,”贤妃冷笑,“五皇子当初到那里去赈灾,谁想竟和他投了缘。马家做了那么大个局要陷害老五,他的书信虽然后至,却也是拿性命为老五做保。”
“不错,他可是向着五皇子的。”柳弥章说,“因此这沈敬之也是姚家的眼中钉。”
“哥哥,那你的意思是要在这书信上做些文章不成?”贤妃立刻会意。
“娘娘真是聪明绝顶,不点就透。”柳弥章如今越发钦佩他这自幼贞静温柔的妹妹,“微臣是想着找个善模仿笔迹之人,仿照沈敬之的字体给五皇子多写几封信。至于这信上的内容么,自然是要推倒皇后和姚家了。”
“这计策是不错,不过在实行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不要弄巧成拙了。沈敬之和五皇子通信自然不止这一封,我们便仿造出来另一封姚家人也不会疑心的。
但关键是不能那么露骨,一定要隐约其词。没有谁想要造反害人,却还要明明白白说出来的。
另外也只能在仿造一封,绝不能多。姚泰也不是蠢得不开眼,像这样的书信能有幸截获一封已然不错了,怎么可能连着好几封?”贤妃提醒道。
“是,是,微臣明白。”柳弥章连忙应道。
“到时候你把这信先拿给姚泰去看。”贤妃又说,“要紧的不是让他们知道沈敬之和老五串通。他们串通与不串通,姚家人都是要把他们除去的。要紧的是要引导姚泰继续伪造书信。”
“让姚泰去伪造?伪造什么?”柳弥章一时没解过来。
贤妃心里多少有些铁不成钢,说实在话,她的这两个哥哥都不是一顶一的聪明人:“自然是让他们伪造沈敬之老五联合谋反的事,须得让皇上对老五起杀心。”
“青阙道长也是,若是他跟皇上说老五不中用,想法子除了去,不比咱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好?”沈敬之不禁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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