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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雁谣看向眼前一望无际的亘海:“这你我就不得而知了。如此看来,淬体盟所能掌握的情报远在我们之上。”
“唉……都怪我执意要查,却又谋划不周,连累你往后的日子一块东躲西藏了。”
江叶舟笑道:“咱俩谁跟谁啊,只要此事不连累霜虹与岳家。天地广阔,我江叶舟有你相陪,又有何处不可去?”
……
御书房中,一位身着黄袍的男人重重拍打着扶手:“跑了?”
“三百禁军加上天榜第九和第十三?他们都是饭桶?”
“还是说……崔言!你是饭桶!”
案台前的崔言长跪不起:“臣有罪。”
那身着黄袍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仪表虽然不凡,细看之下却无甚特别之处。
可这一怒之威,竟震得当朝第一权臣抬不起头来。
不必说,此人正是当今圣上——李钦。
“请皇兄暂息雷霆之怒,保重龙体,千错万错都是臣弟的错。”李锐与崔言并排而跪,同样不敢抬头:“臣弟辜负了皇兄的信任,保管不周,以至那把剑泄露出去。”
李钦看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冷冷道:“辜负了我的信任?你对不起的人是我么?你对不起的是诸葛大人!”
“他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才好不容易换来这把剑,你呢?嗯?让一个下人随随便便地将它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显摆!”
李锐自知理亏:“臣弟罪该万死,请皇兄降罪。”
李钦缓了缓自己的呼吸,又问崔言道:“剑呢?”
崔言道:“被海统领劈断,臣已安排可信之人熔了。”
听了这话,李钦的表情略微缓和下来:“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李锐,当初我就该直接把这柄剑熔了,而不是转交于你。”
李锐磕头如捣蒜:“是,皇兄体念此物乃是臣弟母亲的遗物,因而将他转交臣弟。可我却没有严加保管,致使发生今天的事情。”
“那些商人是国家的财富,也是朕的财富。因你之故,朕不得不将他们全部杀掉。”李钦愤恨道:“这把剑的秘密太多,父皇和你生母的私情若是泄露出去尚有挽回的余地。”
“可那件事情若是泄露出去……呵……咱们怕是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随即他语气稍缓,问道:“逃走的是什么人?”
崔言道:“霜虹派弟子江叶舟和定安道首富岳清和之女岳雁谣,这二人是夫妻关系,联袂参加本月的宴会。这两人现在已逃到了亘海上,他们的下落要继续追查吗?”
“你崔大人问我?”李钦瞪大了眼睛:“你说呢?他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得杀!不止如此,任何听过他们在陈王府上遭遇的人都要杀!”
崔言又道:“那霜虹和岳家?”
李钦反问道:“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把霜虹和岳家一锅端了?以什么名目?只要他们不逃回去,就姑且按兵不动。”
“还有,千万不要罗织罪名张榜通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说他们和那些富商一样死在陈王府的火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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