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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枚玉佩……
看来无论如,他要抽空他大哥府上坐一坐了。
薛放离双目轻阖,神色倦怠道:“退下吧。”
侍卫行了礼,刚撩开帘子,就听一位公公尖着嗓音问道:“可是离王府的马车?王妃让奴才过来送酸梅汤。”
薛放离眉梢一抬,睁开了眼睛。
生着气,却还让给他送酸梅汤,这算生什气?
嘴有多硬,心就有多软。
薛放离笑了笑,瞥向侍卫,侍卫会意地点头,正要替他取来,又听公公道:“王妃说,早上几位大守车辛苦了,这酸梅汤,是特地给你们喝的。”
侍卫一顿,下意识问道:“王爷呢?”
夏公公压低了声音,“嘘,小点声。”
他苦着脸,把江倦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没有王爷的份。王妃说了,只许几位大喝,一口也不许分给王爷。”
侍卫:“……”
薛放离:“……”
声音压得再低,该听见的,还是让听了个清清楚楚,夏公公说完就要溜,结果还是叫住了,“公公留步。”
男嗓音靡靡,颇是动听,可听在夏公公耳中,只觉得宛如催命一样,他腿一软,当即就跪在了地上,慌里慌张地问道:“王、王爷,有吩咐?”
“若是您也口齿干渴,奴才再给您取来一扎酸梅汤?”
薛放离:“不必,帮王带一句话即可。”
夏公公:“啊?什话?”
薛放离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夏公公神色恍惚地起了身,他实在是太恍惚了,以至于没有听见这句话后,男又淡淡地开了腔。
“把酸梅汤拿进来。”
夏公公说得明明白白,是给侍卫喝的,一口也不许分给王爷,薛放离不仅置若罔闻,还颇为冷淡地对侍卫说,“你们若是渴了,前就是溪水,自己喝。”
话音落下,他给自己斟满一杯酸梅汤,低头轻饮几口,这才不急不缓地掀开帘子,夏公公正与江倦说些什,江倦抬头望了过来。
薛放离与他对视,唇边噙着一抹笑,江倦却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还在生气,你再待一会。
薛放离:“……”
没多久,射箭比赛分出了胜负,果真是蒋轻凉赢到了秋露白,他提着一壶酒过来,江倦一点也不意。
蒋轻凉就出身武将家,从小习武,射箭颇有天赋,连他的父亲——骠骑大将军自愧弗如,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参军,还会在百万军丛中,直取敌的首级。
当,未来再怎煊赫,现在的蒋轻凉也只是一个幼稚且杠的小学鸡,跟薛从筠凑在一块,整个界不得安宁。
蒋轻凉兴冲冲道:“倦哥,你快尝尝秋露白。”
薛从筠翻他一个白眼,“倦你个头,你得叫王妃!”
蒋轻凉:“你怎不叫王妃?”
薛从筠:“我和倦哥是什关系,你跟他又是什关系?”
两嚷成一片,一个胜负心极强,一个又杠得不行,没说几句话就掐了起来,江倦一言难尽地看看他们两个,只觉得吵。
顾浦望显对此早已习惯,淡定地向他推来一个酒杯,“尝尝。”
江倦没怎喝过酒,对秋露白也颇是好奇,他低头轻嗅几下,只觉得味道清冽,又带着一股甜香。
顾浦望介绍道:“秋露白是以繁露水酿的酒。这一壶秋露白,取的是金秋时节桂花瓣上凝出的晚露,集了五年,才酿出这一小壶。”
听起来工序还挺麻烦的,江倦便饮下一小口,仔细地品尝它的味道。
真的有桂花的香气,甜滋滋的,但这股甜味,并不腻,而是一种回味无穷的甘甜,再加上露水就清冽,喝起来格爽口。
江倦没喝过这样好喝的酒,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顾浦望见他喝得高兴,就没拦着他,于是等薛从筠和蒋轻凉吵完架,江倦已经喝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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