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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处,田野,流水潺潺,简直是户外活动的首选之地,江倦震惊地问:“你不会真的是带我来散步的吧?”
薛放离来此,只是鹿茸血酒被换成狼血一,有了些眉目。
至于会带上江倦,本来不过是在逗他,但把人抱了满怀,江倦就己环了上来,薛放离觉得带上他也妨,就一同抱了出来。
这些倒是不必告知江倦,薛放离笑笑地问:“你若是想散步,待本王处理完情,就陪你走一走。”
江倦当然不想,忙不迭摇头,“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唯恐被骗去走路,江倦白净的手指攥住软垫,不肯下车,薛放离倒也没有勉强,只是道:“在此候着本王回来。”
只要不让他翻面,怎么都可以,江倦立马答应下来,“的。”
薛放离看他一,留下了几个侍卫。
到最后,江倦也不知道他们出来这趟是为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王爷不在,他一个人在马车里,先是懒趴趴地往后靠,又没骨头似的躺下来,换了几个姿势,江倦重新入睡。
一连睡了几觉,江倦再醒过来的时候,王爷却还是没有回来。
江倦纳闷地撩开帘子,四处张望,结果王爷没看见,反倒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年端坐在岸边,在低头垂钓。
春日阳光倒是和煦,但年坐的地方又对着太阳,他似被晒得睁不开睛,却又没有换一个位置垂钓的意思。
江倦忍不住问他:“你不晒吗?”
年似乎知晓马车内有人,见了声音也不意外,更没有回过头来看,只是慢悠悠地回答:“还。”
江倦又奇地问他:“钓鱼的乐趣在哪儿?”
水里泛起阵阵涟漪,钩子也上上下下、起伏不定,似乎有鱼上钩了,年却也没有收杆,江倦只提醒他:“你像钓到鱼了。”
年“嗯”了一声,却还是不动,待水面平静下来,又在回答江倦上一个问题,“钓鱼很放松,也可以放空。”
江倦思索几秒,对他发出了灵魂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多睡几觉?”
“……”
年动一顿,缓缓扭过头来。
沉默、久的沉默。
江倦认错:“对不起,我瞎说的,你继续钓鱼吧。”
年却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话落,他又平淡地开口:“但我每日天未亮就得起床。”
起这么早,这也太惨了吧,江倦问他:“你起这么早做什么?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年打量他几,问他:“你不认识我?”
江倦摇摇头,“不认识啊。”
年心下了然,他——也就是顾浦望,对江倦说:“我五岁之时,就被冠以神童之名,父亲恐我江郎尽,规定我每日寅时起床早读,至今未曾有过更改。”
寅时就是凌晨三四点,江倦分同情他,“太早了吧,不睡觉,哪有精神念书啊。”
顾浦望闻言,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他对江倦露出了一个颇为冷清的微笑,缓缓地说:“实方我就在睡觉。”
江倦:“……”
顾浦望:“刚你是不是也在睡觉?”
江倦点点头,两个人对视,不约而同地在彼此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现在的状况,大概只有一个。
——咸鱼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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