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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红豆手串。
本是厌恶甚至抵触的。
可是不知为何,看了片刻后,他居然一拉袖子,将那手串,掩盖在了衣袖里。
然后一把抱起花慕青,飞身跃下风鸾台,消失在夜色里。
……
翌日。
白露身怀有孕,晋升为嫔的消息,已经在后宫里炸开了锅。
前去贺礼道喜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秀喜与福子去送了悠然宫该送的贺礼后,回来,福子就对着花慕青直咂嘴。
“小姐,你是幸亏没去。那白……嫔因为有了身孕,简直都快登天了!连皇贵妃今日去了,都被她挂了脸面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敢。”
花慕青轻笑,摇头,“白露本就是那个轻狂性子,现在又是这般不知稳重低调,早已是不知多少人的心头恨了。”
秀喜在旁边点头,“不错,白嫔这般不晓得自全,只怕后头……会遭大罪。”
花慕青笑了笑,自顾吃着手边的茶点。
春荷与苏锦一同过来,春荷将手边另一盘精致的云片糕放下,说道,“小姐,这是千岁殿下吩咐送来的。”
花慕青喝茶的动作一顿,看了眼那软白如云的精致糕点。
昨晚的事,其实她是隐约记得一些的。
大约记得,她似乎借着酒意壮胆装糊涂,问了慕容尘是不是心有所属。
慕容尘虽然没有回答,但当时的神情,似乎已经隐隐说明了什么。
之后的事……倒是记得不太清了。
抿了抿唇,夹起一块云片糕,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甘甜过喉。
她垂了垂眸,放下筷子,继续喝茶。
这时苏锦倒是在一旁问道,“小姐,您之前让红英给白露的那个助孕的方子,奴婢冒昧,可能问一问,可有什么让人容易抓到的把柄么?”
花慕青一向做事,不会随便与身旁人细说。所以苏锦才会有此一问。
花慕青这才想起昨日中秋之宴上,苏锦的异样。
抬头看她,“那确实是上好的助孕方子。”
苏锦松了一口气,随后福身,“是奴婢犯上,请小姐恕罪。”擅自怀疑自家主子,也确实是以下犯上了。
可花慕青却笑着摇摇头,“不必如此。连你们都以为我给白露的方子有事,只怕红英更会以为如此了。”
秀喜一听,就暗觉不对,“小姐,难道说红英……”
花慕青笑着点点头,“她在我那方子里又加了点别的东西,叫白露吃了。”
“啊?”福子惊讶,“她好大的胆子!”
春荷却在旁边若有所思地说道,“估摸着她是以为本来小姐给的方子就有问题,她再添个一两处,到时候就算查出来,她也能推脱给小姐。”
福子皱眉,“这个贱婢!当时在咱们宫里头,怎么没瞧出来她还有这份心思呢!”
花慕青倒是没有这般恼怒担忧,只是闲闲地喝了一口茶,道,“无需忧心,我既然敢给她那东西,自然就有周全脱身的法子。”
福子点点头,朝花慕青讨好一笑,“那是当然!我家小姐最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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