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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慕青却已经退开几步,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似的。
花月芸皱了皱眉,又看了她一眼,便趾高气扬地走了。
没看见。
后头花慕青那温柔小心的脸上,慢慢浮起一层讥弄嘲笑。
片刻后,转过身,慢吞吞地走回到自己屋子里。
将藏在篮子底下的一株干枯红花拿出来。
放在眼前看着,眸光冷冽。
对身旁的福子淡淡吩咐,“去把褚思璇跟司空岚有首尾的消息,透给花月芸。”
福子眼睛一亮,兴奋地答应。
……
翌日,水云居。
春荷将花慕青昨晚准备好的胭脂粉送到银铃手上,转身出来的时候,便见一个拎着药箱的大夫,匆匆走进院子。
她转了个弯,在不远处停留了片刻。
便听到水云居里头一阵谩骂狂怒。
随后,便见花月芸没有戴面纱,顶着一张溃烂流脓的脸冲出来,嘶厉尖叫,“褚思璇,我杀了你个贱人!”
却被金铃和银铃给生生拽了回去。
春荷撇嘴笑了笑,兴高采烈地往回走。
而水云居里。
花月芸又哐啷地砸碎了一座青花白瓷的上好花瓶,发狂地浑身发抖,一个劲地骂,“褚思璇!我真心待你,你竟然这般害我!贱人,贱人!”
金铃双眼通红,跪在瓷片满地的地上,颤声道,“小姐,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如今老爷都要仰仗上都护府,那褚思璇定是仗着咱们不敢动她,才做下这等阴私恶毒的算计!”
银铃也跟着跪下,哭道,“是啊,小姐,就算您受了委屈,可如今这般,闹到了夫人跟前,夫人怕是也只会护着表小姐啊!”
“什么表小姐!”
花月芸大怒,劈手就给了银铃一个耳光,“她就是一个贱妇!贱人!”
银铃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手按向地面的时候,又被扎出了几道口子。
痛得脸都白了,也只能强行忍受。
倒是花月芸,这一巴掌下去,心里头的火终于发泄了一些。
她喘着气坐下,恨声道,“我待她不薄,她却仗着家里的权势,想要害我。哼,什么第一才女,我看是第一恶女还差不多!”
金陵凑过去给她倒水,双腿上也是鲜血淋淋。
赔着笑说道,“现在小姐知道了她的心思,从此以后远离了她便是。”
如今花峰虽说官职不小,可终归还是要仰仗褚秋莲的娘家上都护府。
花月芸自是明白这其中道理,所以才会被两个丫鬟轻易劝住。
可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恨恨地拍了下桌子,恼怒道,“远离她?她算计我,倒要我躲着她,凭什么!”
银铃也跟着爬了起来,劝慰道,“可是小姐,如今连夫人对她都要百般呵护,小姐要是闹将起来,以那毒女的心思,怕是要吃暗亏的。”
花月芸也皱眉,心里是无论如何这么憋屈的。
忽又想到,“这褚思璇,缘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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