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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感情’名义,又不叫人生疑,又全了帝王与君臣之间那不可言说的争斗。
否则,就算他主动交出兵权,前陛下恐怕也会怀疑他的用心。
反而装作一个痴情男子的模样,倒更叫人信服。
所以,这之后,秦保林虽是做了个闲散人,却也是至今富贵不断,又与夫人真的如当初那般,恩爱非常。
而这些,这个国公夫人未尝不知。她却一直从未言说过,且坚定地站在夫君的一侧,支持着她,说明她也是个极其会审时度势和聪明玲珑的人。
花慕青想着,便想起她那被灭族的宋家四百多条人命。
连一个乡村出身的女子都能知晓这皇室之间的争斗利益,缘何宋家,还有她自己,当年,却愿意一味地相信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呢?
帝王无情。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呵呵。
于是微微一笑,对秦赵氏先是福身行礼,却还没等说话。
那边张仪已经笑着开口,“国公夫人太瞧得起她啦!她哪里会那些小姐们的东西啊!村姑出身,在花家又一直不受主母和花月芸待见,能吃饱穿暖就不错的了。”
满满的讥讽。
却没想到,戳中了国公夫人的出身。
国公夫人并不以出身为卑,却也不喜欢人这般嘲弄村姑如何。
瞥了她一眼,淡笑,“听说太傅家的千金,与刚刚被赶出去的花家四小姐,私下感情甚好?这般背后言语,似有不妥。”
张仪哪里是她的对手,当即脸色一红。
太傅夫人忙拉她,笑着跟国公夫人赔礼,“小女不懂事,乱说话的,想来花家二小姐也是极好的。”
张仪憋气,小声嘀咕,“得意什么!大家都是二品,凭什么我就要低一头!”
这没脑子和心胸狭隘目中无人的态度啊!
真是跟花月芸一般无二!
果然是人以群分么!
花慕青心中摇头,含笑,开口:“张小姐此言差矣。论品阶,太傅大人还只是从二品,而国公夫人是二品。连太傅大人见了夫人都要行礼的,慕青冒昧,想请问,张小姐身无品阶,如何能与夫人这般无礼?”
秦赵氏微微一笑,对花慕青投去一个十分可亲的眼神来。
张仪却更加气恼了,瞪着花慕青,“国公夫人都没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来教训我!下等的……”
“仪儿!”
太傅夫人一声厉喝,又赶紧去看大长公主,见她垂眸神色淡冷,吓得几乎汗都出来了。
哆哆嗦嗦地拉着张仪正要走出跪下。
却听花慕青又轻声笑道,“慕青回禀国公夫人的话,慕青在家确实不曾学过什么技艺才能。”
张仪得意讥讽一笑。
“不过,”花慕青瞥了她一眼,又对国公夫人福了福身,“慕青年幼在老家时,母亲多病,慕青常年在侧,多看了些医术。且回了花府后,自己身子又弱,便更加医书不离手,如今,算是懂得一些医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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