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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墨倾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斜眼看他,“你换上那一身,来我面前转一圈。”
那一身。
江刻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又想到那个雪人,江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起身,抓着外套就往外走。
身形一斜,墨倾手肘抵着椅背,叫他:“哎,等等。”
江刻脚步顿住。
墨倾莞尔:“开个玩笑。”
“……”
江刻侧过身,捕捉到墨倾眼里闪过的促狭和玩味,唇一抿。
墨倾说:“这位少爷,你很开不起玩笑啊。”
“我不是少爷。”江刻没来由有些反感,神情一凝,强调,“我叫江刻。”
“行。”墨倾将茶杯一放,起身来到江刻面前,朝他伸出手,“江刻,和好吧。”
和好吧。
反正都要走了,就不要闹不愉快了。
墨倾生性豁达,喜欢交友,对看得顺眼的人,她一向是大气的。不算这一张脸,江刻也属于她看得顺眼的范畴。
江刻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
纤细的手指,手型漂亮,冷白皮,似能发光。她很随意地抬起手,手指自然地弯着。
让人……
不自觉想握一下。
于是,江刻真的抬起手,握住了那一只手,软而瘦,也是凉的。
几秒后,他喉结滚动两圈,松开了她。
墨倾倒是没察觉出异常,拿起她挂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往肩上一搭,朝江刻挑眉:“走吧。”
江刻目光掠过她那件外套,忽而问:“去购物吗?”
“嗯?”墨倾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有些莫名。
江刻说:“你没几件衣服。”
上学时,墨倾一直穿校服,夏秋冬全包。其余的,就是上次霍斯带她买的那些,薄厚都买了些,不多,但够穿。
不过,现在墨倾不穿校服了,就不够了。
“哦。”墨倾没怎么犹豫,应了,“可以。”
江刻比霍斯豪气,一出饭店,就把墨倾带去了市里最大的商场。随便墨倾挑。
然而,先前霍斯给墨倾买单时,别人只当霍斯是墨倾的长辈。这一次,旁人的议论就不大一样了。
墨倾在一排衣物前挑选,但不妨碍她“偷听”。
没一会儿,墨倾跟站一旁的江刻说:“她们说你变态。”
“什么?”江刻莫名。
墨倾朝隔了一段距离的几位导购看去:“包养学生,会遭天谴。”
墨倾身上仍穿着校服,跟江刻站在一起,又不像是长辈和晚辈,很容易引人遐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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