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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所以呢?”
“砰——!”
丁宝怡毫不客气弹她一个二指禅。
言念嗷嗷直叫,捂着额头要弹回去,丁宝怡没让她得逞,身子一歪,不小心把咖啡杯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洒在了那封信上,氤氲开一团的咖啡渍。
“你干嘛!”
言念急急忙忙将那封信拿过来,拿过餐巾纸,小心翼翼将上面的咖啡渍擦掉。
明明她动作够快了,奈何上面写的“老婆”两个字还是不幸被咖啡渍湮没。
言念怎么擦都擦不掉,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钝痛,痛得她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搬家的那一天,心里的那道缺口,大开大合,抽丝剥离,她等了好久,那道缺口迟迟没有愈合。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跟之前一样哭了。
言念抹了眼角的眼泪去,诧异地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泪滴。
这到底是怎么了。
哭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像是一种本能反应似的。
丁宝怡咳嗽了两声,交叠双腿,深知方才是自己不小心,“sorry啦,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江北渊对你那么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一直说你像他的前女友,可是你从来没见过他的前女友,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
丁宝怡说着,顿了顿。
“他的前女友,就是你啊!”
“……”
言念不哭了,眼泪干涸在脸上,抬眸呆呆地看着她。
丁宝怡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
“我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我没有确凿证据,或许,江霆就是江北渊,他只是改名字,而你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忘记了他,十年之后他又回来找你,如愿以偿娶了你,就跟这封信一样,哝,现在他叫你一声老婆,你敢答应吗?”
“……”
言念动了动嘴唇,低头又看向手里的信。
难怪觉得这字迹那么熟悉。
现在仔细瞧瞧,跟江北渊的字迹简直九分像,都是刚毅又霸气,不羁又傲气,顿笔处暗藏着机锋。
她想说话,想说点什么,却是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脏此刻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喘不过气,她脑子里回荡着丁宝怡那句“江霆就是江北渊,他的前女友就是你”,如同唐僧的紧箍咒,一圈又一圈地来回荡漾。
冰冰凉凉的液体再次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来,宛若两道细细的痕,在蜿蜒延伸。
言念摸着自己的脸,眼泪如决堤,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这是怎么了?我根本不想哭,为什么还会掉眼泪?到底是怎么了,得病了吗……”
“本能吧。”
丁宝怡递过去几张卫生纸,让她擦擦眼泪。
“我虽然不是你俩的当事人,但是我也依稀能记得,当年你每次提起江霆,都一脸的欢欣鼓舞,你应该是很在乎他,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所以呢?我到底该怎么做?”
万千思绪齐上心头,她无措得像个孩子,努力地、努力地去回忆江霆的脸。
但是记忆就是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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