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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彦好像也看见了它,吓得缩在君宴身后,瑟瑟发抖:“真……真……真有鬼啊!”
唐修璟看着不远处的邪祟,并没有直接动手:“你为何要缠着薛彦?”
邪祟翘起兰花指,把玩自己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模样神态好似官家小姐。
声音却格外沙哑:“薛郎是奴家的夫君,奴家自然要跟着他。”
“鬼话连篇!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唐修璟自然不会相信它说的这话。
薛彦才17岁,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父母又只有他一个孩子,绝不可能送去给别人配冥婚。
再者,给活人配冥婚是他们这一行的大忌!
唐修璟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www。
手诀几经变幻,整个人气势猛然提升,周身火焰大盛。
他赤手空拳冲向邪祟,那邪祟发出咯咯的笑声。
在唐修璟冲到它面前的时候,身形消失,然后又突兀出现在唐修璟身后,对着他的背猛地踢出一脚。
唐修璟觉得背后阴风袭来,侧身躲过,回转身一指点向邪祟的眉心。
邪祟不躲反而伸出手抓住了唐修璟的手臂,力大无比,拽着唐修璟把他甩了个大马趴。
“咯咯咯……”看到摔趴在地上的唐修璟,邪祟发出愉悦的笑声。
“奴家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奴家与薛郎的婚事是地府登记在册的。”它警告唐修璟,看向薛彦的眼神水灵灵的,好像真有情意一般。
吓得薛彦又是一个哆嗦,只恨自己没法晕过去。
他抓紧了君宴的衣袖:“君姐,救命啊!”
君宴看戏看得正上头,没想到唐修璟趴下就不起来了。
眼看着邪祟飘了过来,君宴给了薛彦一脚,将他踹出去:“你就这点胆量,也想修道?”
薛彦猛不丁和邪祟来了个脸对脸,老实说,这邪祟长得真挺好看的,不像鬼片里的那么狰狞。
但……这不代表它不可怕呀!
薛彦想躲,却发现自己身子僵硬,动弹不得。
他尽力压制心中的恐惧,颤声开口:“姑……姑娘贵姓?”
邪祟面对薛彦,有些含羞带怯,说话的声音都温柔细腻不少:“奴家姓谢,单名一个蓁(zhēn)。”
“那个,谢蓁是吧?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看咱俩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可能有婚约呢?”薛彦好像有社交牛批症,一旦开了聊天的口子,都忘了对面是不讲道理的邪祟。
谢蓁一听这话,微微抬起头,眼神颇为哀怨:“薛郎可是嫌弃奴家?”
“我没有嫌弃……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俩不可能有婚约。”薛彦差点一时嘴快把自己绕进去。
“你就是嫌弃奴家,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日你可是接了奴家的信物,亲口答应的婚事。”谢蓁语气越发委屈,眼看着要哭了。
虽然鬼没有眼泪,但它们依旧会发出哭泣的声音。
君宴眉峰一扬:“你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薛彦一脸茫然,两手一摊:“我没拿她东西,我在今天之前都没见过她,怎么可能拿她的东西呢!”
“再仔细想想,你第一次晕倒之前,有没有收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有没有答应过什么人什么事?”君宴表情略显严肃。
虽然活人和死人配冥婚是大忌,但如果是薛彦自己收了人家的信物,并且答应了婚事,那这事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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