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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样了?”
他不由地就想到了今日安大伯的话。
有脚步声传了过来,五爷在未灭的零星火光中,看到了从浓烟里被架出来的人。
他心头猛地一滞。
詹司松不会是。。。。。。
但被架出来的人,猛地咳嗽了起来,那一声声,几乎要将肺咳出来。
五爷却在这声里,心猛然一放。
人没事。
他听见了后面跟过来的侍郎李榭的声音。
李榭并没走,因为劝说詹司松将铁枪拿去兵营用的事情,所以当晚歇在了詹氏二房的田庄里。
他没瞧见五爷,上来就扯了詹司松。
“你不要命了?竟然跑去护着图纸,若是烧死了你怎么办?!”
李榭是个好脾气,轻易不动怒,今日算是被詹司松吓到了。
“让你拿图出来,将兵器用去兵营你不肯,说是没用的东西,这回图纸险被烧了,你却舍了命去护。。。。。。我都不知,你到底想不想你造出来的东西流芳百世?!”
李榭没看到五爷,詹司松也没有。
李榭抹了一把额头的黑灰,万分疑惑地质问詹司松。
詹司松在一阵咳喘之后,深吸了口气。
“李侍郎不必劝。我造的东西,我当然想让它流芳百世,但,我决不肯用到那人的手下!
“他执掌天下兵马一日,我一日不肯将我造的兵械拿出来。。。。。。助他威名!”
话音落地,风吹着断壁残垣的田庄。
烟火之气侵人肺腑,四下里惊得仿佛此处无人,只有残火烧着木梁,发出噼啪声音。
五爷的衣摆被风卷起。
他负手立于夜风之中,偶有火星随风而飞,又在风中明灭。
詹司松说完这话,从被抬着的木板上挣扎着下来,拍了拍怀中被他抢出来的图纸,一抬头,看到了五爷。
他没想到五爷在此。
他愣了一下。
李榭也才刚看到五爷,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詹司松说得那个人,还有谁?
自然是当朝的定国公、詹司柏詹五爷。
院中越发静得厉害。
詹司松却在一愣之后,嗤笑着哼了一声,转头离开。
夜风里负手而立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站住。”
詹司松一顿,在夜风里立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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