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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脆的话音微顿,转头看向身前这件粉色男装,若有所思:“倒是少见。玉树的口味……挺别致的。”
“…………”范玉树。
某人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喂喂喂,能别这样瞅着我吗?男孩子在意些形象,敷粉打扮打扮有什么错?谁说只是女孩子的专利,谁说就是娘炮了……他对这世俗偏见心中悲愤,气抖冷。
不过范玉树转念一想,幸好那位突然冒出来的苏弟妹穿的是粉色男装,男子穿粉……骚气就骚气吧。谢天谢地,还好苏弟妹没有把女儿装或某些特殊小衣挂出来晾——毕竟院子里还有其他男子——否则范玉树此时要社死了,不,是死也不会站出来顶锅了,爱谁谁,某渣男现行,管他屁事……
此时,又背负一项古怪癖好的范玉树,强颜欢笑,“弟妹见笑了。”
赵灵妃轻轻一笑,转身向院门走去,离那间紧闭的屋子,越来越远。
范玉树和贾腾鹰忍不住微微松气,互相对视一眼。
赵灵妃转瞬间回头,面色平静的扫过了正在释然对视的二人表情。
他们身子吓的赶紧转过头来,范玉树朝赵灵妃讪笑,“弟妹,怎么了。”
赵灵妃没有说话,眸子清幽,如一潭碧水,倒映着夫君这两位好友的面容,不知潭水深浅。
她转头又看了眼那件挂着的粉色男子装,它腰围纤细,似乎适合娇小身躯,比如……芊儿那样的?
赵灵妃二话不说,脚步一转,朝北屋走去。
范玉树和贾腾鹰一惊,可是已经为时已晚,视野里,赵仙子已经头不会的走到了门前,伸手略微一推。
吱呀——!
北屋熟悉的开门时响彻在院子里。
门,未锁。
她推门而入。
赵灵妃站在空荡荡却整洁无尘的房间中央,眸光扫过轻掩的西窗,干净的书架,似乎是被范玉树和贾腾鹰整理好的床榻,静静摆放在八仙桌下面的四个椅子……
这一切,似乎如旧,只是昨日她晒的被褥被别人收起来了。
另外,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香味,有些像……范玉树身上的香料?
泪痣女子轻眯秋眸,扫视一圈,琼鼻轻嗅,微微皱眉。
此时,她身后的门槛处,也探进了两个脑袋,目光略微复杂的在屋内扫呀扫,似乎也在搜寻着什么。
范玉树正容,“咳,弟妹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床被……我们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可还满意。”
他突然面色恍然的补充了句,“哦,对了,昨日傍晚,鱼学长和她侍女也在,我们来收拾子瑜床被的时候,她们也跟着进了房间,可能会被翻动了些东西。弟妹,话说……子瑜房里应该没少东西吧,鱼学长她们不像那样的人,嗯,不过倒也可能顺走一副字去给朱先生也说不定,哈哈。”
“那位鱼学长吗……还有她侍女……”赵灵妃无声唇语了一句,眉头渐松,摇头道:“无事了,多谢玉树和腾鹰帮忙。”
随后,赵灵妃又瞧了几眼屋内,带着范玉树和贾腾鹰,一起离开了北屋,这一次,她取出了一枚小小的钥匙。
赵灵妃一边锁上房门,一边低头垂眸道:“腾鹰,你那里应该也有一根北屋的钥匙吧?”
贾腾鹰点头,“嗯,子瑜让我留了一根。”
赵灵妃安静了会儿,锁好了只该属于她与戎儿哥二人世界的北屋房门后,高挑身子轻盈一转,绝美面容上的朱唇,唇角轻浅一弯,在上午阳光的映照下,十分好看,但是言语却是颇为冷清客气。
“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以后还是勿要打开房门,带其他人进屋,夫君…不喜欢别人翻他东西的,不过这次是灵妃的错,下次不会了,谢谢腾鹰和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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