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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绸说她是连皇家玉牒都没上过的野种,这是事实。临春虽说表面受宠,可事实上并未上过皇家玉牒,或许是因为先帝也觉得,她到底不是正统皇室血脉吧。
至于“即便是贵妃,也不过是妾室”,这也无法反驳。纵然她可以用贵妃的身份压卫美?人?她们一头,可谢若绸是二公主?,还?是皇后嫡出,又不是卫美?人?之流。论?身份,临春还?真比不过。
除非她是谢明?峥的皇后,勉强能与她比一比。可谢明?峥怎么会让自己做皇后呢?他除非是脑子?出问?题了,譬如说被门夹了,或者是被水淹了。
再至于“有其母必有其女?”,临春更不知道如何反驳,她想说自己母妃很好,不许这样羞辱母妃。可这话听起来实在没有一点威慑力。
临春懊恼地?揪着软枕上的花边,长叹一声。
这种吵架吵不过的感觉,真的很不痛快!
更不痛快的事,是她这么些年,从?没一次吵架吵赢过!
谢明?峥忽然道:“你可知她为何忽然回宫?”
临春自然不知,诚实摇头,猜测道:“兴许是……太后身子?抱恙?”
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先帝的皇后,谢若绸的生?母。太后自从?生?了谢若绸之后,便一直身子?不大好,时常有些小病小痛的。
谢明?峥嗯了声:“这是其一。”
临春啊了声:“那其二呢?”
谢明?峥道:“长乐公主?与驸马感情不和,和离了。”
临春顿时张大了嘴,难掩惊讶。
她记得当时谢若绸出嫁时,这可是一桩人?人?艳羡的好婚事。谢若绸的驸马是当年的状元郎,姓常,名常嘉恒。常嘉恒人?亦生?得俊朗无双,当时俘获了不少京中贵女?的心,人?人?都在想,日后不知道谁能做他的妻子?,最后是先帝下旨赐婚。
当时谢若绸很喜欢常嘉恒,没料到现如今竟要和离收场。
谢明?峥弯了弯唇角:“是驸马坚持要与长乐公主?和离,闹得很僵。成?婚这一年,驸马似乎与她便一直合不来。她既说你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亦可以说她。”
皇后不受宠,如今谢若绸也不得驸马的心。倒的确可以算有其母必有其女?,都不被男人?喜欢。
这种话倒不是说正确与否,只是吵架这种事,肯定得挑对方在意的点说,才能让人?难受。
临春若有所思,心下暗暗记住,“那我明?日便去找她,补骂她一句。”
想了想,又问?:“还?有什么旁的话能骂么?你替我想想,我好明?日一道骂了。”
她抬起晶莹的眸子?,期待地?看向谢明?峥。因方才哭过,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谢明?峥被她湿漉漉的眼神取悦到,“光骂她有什么意思?若换了我,便一定要将他们踩在脚下。”
踩在脚下?
临春微微蹙眉,可谢若绸已经是二公主?,这样高,要怎样才能将她踩在脚下呢?
她想不出来,倒是突兀地?想到自己现在足心踩的东西。遂稍稍用了点力,听见?谢明?峥闷哼一声。
“抱歉……我……你没事吧?”她慌忙道歉,怕他好不容易长起来一点苗,被她一脚踩没了。
谢明?峥没答,只阖上眸子?,喉头滚动了几下。
临春也不知他这是好还?是坏,只是突然又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不同。
不再是粗糙的衣料下隔着传来些许温热,而?是直接的热意,光滑地?传递在足心。
她疑惑地?看向她的足心处。
而?后霎时间僵住。
那个丑陋的,一手握不住的……此刻正毫无阻碍地?磨蹭着她的足心,难怪触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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