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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欢不怒反笑,鼻端轻哼两声:“好啊,大早起的就找不到人影,让我们四处找你,原来是在这里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于伯伯还跟你说什么了?”
于副将心里警铃大作,朝着云澈挤眉弄眼,心里叫苦不堪。
“娘娘我老于是真的冤枉,这些事情都是宫里的小太监们说的,小世子觉得好奇,跑进茅厕里偷看被我捉到了。”
小云澈已经感受到了清欢藏不住的怒气,委屈地撅嘴:“是娘亲你说人贵在于求知,不懂就问。有个宫女姐姐被人冤枉,她求我做主的。”
清欢蹙眉,疑惑不解:“怎么回事?”
地利却恍然大悟,明白了云澈这突如其来的好奇心来自于哪里。
“娘娘,此事奴婢知道。”
清欢将目光转向地利,前几日她跟随云澈一同去了宫里,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着。
地利不用她开口询问,便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
“前日宫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一个叫冯霜的宫女跟太监夜里在茅房旁边私会被人瞧见了。魏副统管就命人将那宫女打二十个板子,然后赶出宫去。
恰好,那天小世子白天睡多了,晚上精神,听到热闹瞧个正着。那个冯霜病急乱投医,突然挣脱开钳制跑到小世子跟前喊冤。”
“她是觉得惩罚太重了么?二十个板子,掌刑太监们又心狠手辣,身子弱的的确吃不消。”
地利摇头:“这倒不是,她说是别人挖坑给她跳,压根没有的事情。一个净了身的假男人怎么可能跟自己偷情?
魏副统管命人掌嘴,不由分说将她拖下去了,我们全都没有当回事情,反正宫里这种腌臜事儿屡见不鲜,可谁知道小世子竟然就放在心上了,老是问东问西的。
这事儿奴婢们哪敢跟他胡说八道啊,一直藏着掖着的,反而令他更加好奇了。”
太监与宫女对食,这在宫里已经是屡见不鲜,并且也是宫中妃嫔们喜闻乐见,乐于撮合的,但若是私下相会,那又另当一说。
虽说都是可怜人,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跑去求云澈一个孩子做什么?
因此清欢十分不悦:“哪个宫里的宫人如此大胆?”
地利垂下眸子:“听说是故去的燕嫔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头。如今她主子没有了,就被发落到浣衣局了。”
燕嫔跟前的?
清欢轻哼一声,主子不知天高地厚,下面的丫头竟然也没规矩。
不过,她转念一想,茅房附近少不得人来人往,这个丫头是脑子缺根弦么?竟然跑到这种地界儿胡闹?
“兴许就是中了别人算计。”清欢心不在焉地随口猜度。
地利轻轻地“嗯”了一声:“瞅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挺可怜。而且”
“而且什么?”
地利面有不忍:“她第二天被抬出宫的时候奴婢恰好碰到,瞅着都快不行了,还在喃喃自语,说什么冤枉,在惠妃娘娘跟前不曾多嘴。”
在惠妃跟前?清欢心里一动,她想起,惠妃曾经跟自己说起过,她曾审问过燕嫔跟前伺候的宫人,并且得到一些关于燕嫔之死的线索。
难道就是这个宫女?她知道些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招惹了这场祸事,被赶出宫不成?
否则,她一个浣衣局的宫女,犯不着堂堂副统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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