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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书盯住人不放,硬是把苏鹤亭盯心虚了。苏鹤亭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跟长官对视,最后实在顶不住,便用小灯挡住自己的脸,说:“就在一小会儿。”
谢枕书道:“一小会儿?”
苏鹤亭笑说:“闭眼进睁眼出,可不就是一小会儿。”
谢枕书兀自盯着他,握着他的力道在不知不觉中收紧。苏鹤亭“嘶”声,抬起手腕,说:“又咬我又捏我,我是包子还是馒头啊?”
谢枕书道:“包子。”
苏鹤亭说:“什么?!”
谢枕书咬字清晰:“芝麻馅儿的包子。”
苏鹤亭笑一声:“哦,你骂我表里不一,做事蔫坏。”
他在谢枕书面前总是老实不了多久,每次被抓住,很会用尾巴戳弄长官的极限。不过以前谢枕书会躲,如今可不好说,刚才用拇指卡住他的口齿,把他亲到舌尖发麻喘息凌乱的也是谢枕书。
苏鹤亭原本想把小灯放下,瞟见谢枕书的神色,又默默把小灯挪了回来。好在这时,银点忽然从谢枕书背后绕出来,把他们二人围住,推向另一个方向。
苏鹤亭“咦”一声,转过头,举高小灯,问银点:“去哪儿?”
银点不会说话,只把他们二人推向废墟深处。苏鹤亭经历刚才的事情,不敢托大,用打火机引燃小灯,让蓝色火焰开道。火焰蹿出几十米,很快便定住不动了。
前方朦胧模糊,苏鹤亭看不清楚,只听长官说:“有光。”
苏鹤亭道:“奇怪,赫菲斯托斯刚说过要长夜永驻,怎么这么快就打自己脸了。”
两个人走到火焰跟前,地上果真散落着一些光。苏鹤亭起初以为是未成熟的意识银点,可当他蹲下身查看,不禁奇怪道:“这是啥?”
谢枕书也蹲下来,看见一朵花。
苏鹤亭单手撑地,偏过身体,端详起这朵花。只见它颜色偏暗,头顶紫花,从接近根部的地方举出两片极其饱满的叶子,叶子间紧紧咬着一颗莹白通透的果实,发光的正是果实。
谢枕书拨开花下的碎石,露出底下正流动的蓝色数据,它们像溪水般哺育着花。
苏鹤亭说:“数据是我的,可我没见过这种花。”
他给意识银点做的花丛不会结陌生的果,也不是这种造型。
谢枕书用指尖碰了碰花叶,那花竟然抖擞起来,把两片叶子高高举起,一副催人快摘的样子。
苏鹤亭说:“既然它这么热情,我就不客气啦。”
他伸手摘掉叶间的小果,花迅速蔫掉,像是被风吹得薄纸片,摇摇晃晃地钻入地面,在蓝色数据中消失不见。果子圆滚,躺在苏鹤亭掌心里只有黄豆那么大。
苏鹤亭把果子举高,凑到两个人的中间,与自己的眼睛持平。他观察片刻,嗅了嗅。
谢枕书问:“什么味道?”
苏鹤亭纠结半晌,回答:“不臭也不香,像闻白开水。”
这下就连谢枕书也奇怪起来。
苏鹤亭又捏了捏果子,说:“捏起来超q弹,还蛮解压的,嗯……嗯?里面有写数字。”
谢枕书俯首细看,果子表皮白透,里面真标有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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