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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的面子啦,是爹爹和皇帝哥哥你的面子。”
“哦?”
“我求了爹爹好久,才愿意帮我去求的。还搬出了你作为最大的赌注呢,柳桓生又不在意金钱,也不在意权贵的,还真是很难呢,不过还是皇帝哥哥的面子最大了,他这不,就答应了。”
“朕?呵呵。”
被叶映这么一说,齐修对眼前这幅画就更为有兴趣了。一边听着叶映在他耳边念叨,一边细细观察的那幅画。刚刚叶映那话让他多了些许心思,都说柳桓生不在意权贵了,倒是搬出他皇帝的身份就惧怕了?铁定不可能,这可不是柳桓生的性格。
“柳公子说了,这画作乃是人入景,景入人,见是人,却是景,见是景,却是人。”叶映一本正经的将桓生所言一一背出,却遭到了齐修的嘲笑。
“你呀,懂什么画作?怕不是朕不了解你吗?琴棋书画,你偏偏只精通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皇帝哥哥,你少拿这嘲笑映儿,这话自然不是我说的呀,我这不是背给皇帝哥哥听嘛,要说,我亲眼见着他作这幅画,也未发现什么玄机,可是为什么这幅画和我当时见他画完的样子不一样呢?这画从他递给我,到我递给你再打开,可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这可真是奇了。”
“什么奇了?”
“天下雪了。”
齐修闻言,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略有不解,再转头看叶映,见她正指着画作,说着那句话,他这才转头去看画作,可他却并未发现什么奇特之处:“这不就是一幅雪景图吗?”
“不是,他刚刚画完递给我的时候,还没有下雪呢。”
“哦?那你的意思是……”齐修一边说着,一边将画作拿了起来,细细琢磨,“下雪了,所以这幅画也下雪了?之前只是一幅景色美人图,现在却变成了一幅雪景美人图。”
“对啊。”
齐修没有接话,他紧皱着眉头更为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画作,若有所思。
当真这么神奇?这柳桓生还有这种奇术不成?看来该会会他了。
“这柳公子当真是个奇才,皇帝哥哥,你考不考虑将他留在身边为己所用啊?”叶映说着,脑海中浮现着桓生的样子,又忍不住赞叹道:“他不仅温润有礼,博学多才,没想到他还很年轻呢,而且长相俊朗,眉目清秀,十分好看,这最让我感到意外,还以为是……”
叶映还未说完,就见齐修突然皱眉回头盯着她,让她一时收声,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皇帝哥哥?”
见齐修一直不说话,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夸了桓生好看,所以表情这般严肃不太高兴似的,便立刻笑着讨好道:“皇帝哥哥,在映儿心里当然是皇帝哥哥最好看了!”
“呵呵……”齐修突然发笑,叶映自然以为是对了齐修的心意,讨好的笑了笑。下一刻,齐修才缓缓道:“观露湿缕金衣,叶映如簧语。朕怎么没有想到,我们映儿的名字就是叶映啊。”
“好啊皇帝哥哥,你竟然把映儿的名字都给忘了!”
“我刚刚突然发现的。”齐修嘴上应着,一边同叶映玩闹,心中却有了另外的发现。
下雪天,雪景,松山青林处,孤寺白雪覆。
夜里,齐修唤来了身边的贴身宦官,问道:“这京城附近可有什么寺庙是在山顶上的?”
那宦官虽觉得皇上突然这么问有些奇怪,却也认真的想了想,答道:“回陛下,京城南面,松山顶上有一座寺庙,名叫观叶寺。”
“观叶寺?”
“是。”
齐修蓦地微眯住了双眼,明白了过来。
“明日微服出宫,去观叶寺,不准让任何人知晓。”
“啊?”那宦官呆愣了半晌,方才点头急急应下,“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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