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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着,将七狗刚刚的那句本就不大声的话掩盖了七八分,但一直注意着他的田豆子自然听到了那句话,只是稍作迟疑。
“什么人?”
“忘了。”七狗抿了抿唇,撇开了脸没有再看田豆子,他忘了,当然忘了,多少年了,且他尚且年幼,如何还能记得清楚。
田豆子见他神色低落,气氛有些低沉,便开口试图缓解一下气氛,语调也滑稽了些,笑道:“那看来我们是故人重逢了,就做叙旧吧,我叫田豆子,你呢?”
听到田豆子名字那一刻,七狗的神经突然敏锐的反应了一下,似是有所耳闻一般,可他思索片刻也想不起来是否是听过。
“七狗。”
“齐玽?我似是听过这个名字?好像……”田豆子摸着下巴思索着,嘴里喃喃自语,半天没有说出个所谓来;一旁的七狗似是料到如此,也就不报什么希望了,侧目轻轻撩开车窗,朝外面看去。
此时出城有一两炷香的时间了,算算也该走了不远了,周遭的景色俨然已经是密林丛深,眼看着应该快要到金佛寺了。
另一辆马车内,瑾歌也扒着窗看了看外面,想着快要到金佛寺了,便会见到一个人罢。
“蓬香还在金佛寺吧。”瑾歌喃喃着,思绪回到了日前,“对了,之前常听温素提起,说自己出门老是觉得有人跟着,又似不是有所预谋的,后来她就发现,那个跟着她的人是蓬香,你说蓬香到底是有何意图?干嘛偷偷跟着温素啊?”
闻言,桓生轻轻笑了笑,淡淡道:“听闻田豆子也跟着彦诗和温素出门过,以前不认识田豆子,后来才发现是他。听彦诗说,温素一旦出门,必然遇上田豆子,以前只是远远跟着,认识以后就直接上来粘着……”
“啊?!初见时可不是这般模样,不是自称什么冷漠的杀手吗?!”
“呵呵,田豆子说了,都是听命办事,他是保护她,不会伤害她的。”
“……这家伙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这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保护温素?
瑾歌这个问题,桓生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的。
一时,又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瑾歌望着车窗外,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行走极快,但她还是发现了她,是上一次见着的那个。
“桓生,我又看到那个女子了!”
桓生没有动身,只挪动眼角瞥了一眼,当下吩咐道:“去金佛寺歇歇脚吧。”
外头的阿松不知所以,这才走多远啊?就歇脚了?还去金佛寺歇脚?
听竹跟阿松对视一眼,难不成少爷是临走了,还想去庙里祈个平安?
二人也无话,领了吩咐,朝着金佛寺驶去。
这前往京城,从城南出发而行,金佛寺也是必经之路,多行不了多少路程,说是去金佛寺歇脚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瑾歌尚不明白桓生怎么突然要去金佛寺歇脚了,直到后面才知晓这其中缘由。
二人循着山路上去,果然远远看到了那名女子,疾步走在前面。
瑾歌的内心又不得不感叹一番,桓生还真是厉害啊。
“你竟然猜到了她会来金佛寺?!你怎么猜到?!”
桓生但笑不语,示意她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刚刚进入正门,行至大殿门口,就看到温素和彦诗正好从大殿内出来,看样子像是来敬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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