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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字堂堂主忙说,“一入玄帝仙界,凡人都得戮身,符海棠怎会这么傻去送死?”
“你们是听谁说的?”爸却问,“是符海棠亲口告诉你们的吗?”
众人互相对看,“不止符海棠,外边都这么说。”
“那宫门前死的四个小孩,”爸解释,“其实就是符海棠杀的,我,那晚就躲在榕树后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众人议论又起,“这是怎么回事?”
爸站了起来,“你们要是不信,今晚可以看看,大不了不要入宫,等他出宫来。”
“老先生,你这什么意思?”
“你们想想,符海棠和他的手下都躲到永昌宫里,那晚上人人敬而远之,要溜走也不难吧?”
“这倒不可能。”一字堂堂主称,“永昌宫在云湖一座岛上,岛上到镇面只有一条石桥,要是符海棠溜回来,不就被我们岸上的弟兄包了饺子?他这么老谋深算,会那么容易上当?”
“谁说要走石桥,”爸竟说,“云湖这么大,你们就不会划桨吗?”
几位堂主一点就明,“走水路啊?”
“你们要想抓他,就马上准备小舟,不要快艇,每两个人一个小舟划上岛,到时给他一个瓮中捉鳖。”
“好。”一字堂堂主起来,“我这就叫兄弟们去准备。”
“我们也准备。”
傍晚时分,云湖附近灯火通明,各式小吃选定位子摆摊,吆喝声不绝入耳,五大堂口的喽啰则紧罗密布,偷偷潜在庵寨堂下的小溪流下,顺着溪流一条条小舟缓缓驶入了云湖,划着桨慢条斯理的往岛上过去。
云湖是一个大湖,榕江水横穿而过,上游是小溪流,绕过云湖后,流速慢慢增大,流向入海口。
潘叔不熟水性,我只好在前撑着小舟,跟着前面的步伐慢慢划桨,“阿贤,你爸怎么知道符海棠就在永昌宫的?”
“那你要问我爸,”我却说,“我唯一能知道是符海棠想借着云湖出海,到了出海口就有船到厦门那边,要偷渡也方便。”
“原来如此。”
小舟一艘艘不经意停靠岸边,月未圆,无光投下,永昌宫檐角似燕脊,门口挂了两个通红竹丝绢制灯笼,犹如巨兽的双眼,叫众人望而却步。
等陆陆续续小舟上的喽啰都上岸,众人才亦步亦趋向永昌宫门靠近,潘叔和我在前,走到宫门前去,左边的大榕树枝繁叶茂,犹如当年,我每每想到当年那一幕,有些不敢迈步。
潘叔却安抚:“别怕,有贫道在此。”他试探性的走进黑漆大门,凑近耳去听,后边的喽啰也跟着上来。
“哒、哒、哒。。。”我们屏住呼吸,听到有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潘叔挥挥手,喽啰们赶紧轻步躲在宫门两边,有些躲在榕树后,我和潘叔则躲在大门两侧,身姿挺直不敢出声。
大门徐徐打开,潘叔给我打眼色,我拿着刚才的木浆,准备那人一出来就一浆打下去。
却不料抬脚出来一刻,却是江水海崖下的高靴,走出来的侧面,竟是一个头戴戏装盔头,身着绿色龙纹蟒袍戏服的老生,搭上髯口,摆着水袖走了出来。
我被吓得丢下手掌的木浆,那些喽啰们一听不对都冲了出来,看到出门来是这幅场景,都吓得连手上的木浆也丢下,撒腿就跑,“玄帝显灵了。”
我满头大汗不知所措,不料潘叔却一把揪起那个老生,将他推倒在地,大喊:“别怕,他是假的。”
喽啰们回过头来,才看到老生掉了盔头,露出小平头,赶紧跑了回来,一把扯下髯口,“孙泽星。”
“原来玄帝是孙泽星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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