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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急,大不了玉石俱焚,”女人咬牙切齿狠狠开口。
“你想让老子一无所有?”男人凶狠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你难道不想拉个垫背的?”她问,话语凶恶。
这日夜间江城突然降温,直逼零下,晨间起来,只觉整个屋子暖气有点不受用,夜间,沈清起身上厕所,见床头柜上手机指示灯闪烁,掏起看了眼,而后放下手机。
许是温度骤降,她着一身春季睡衣,有些寒凉,上完厕所洗手的人打了个喷嚏。
才一拉开浴室门,见陆景行掀开被子起来,迈步至一侧茶几上伸手将暖气往上调了调,南方的电暖与北方管道暖气毕竟有所不同。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下雪,”晴了大半个月的天一夜之间突然降了温度,连在屋子里的
人都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沈清应允了声,掀开被子躺进去。
陆景行欲要挪过来,却被她一掀被子直接将自己抱住。
男人见此,微叹了声,翻身仰躺在床上,一手搭在眼帘上,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次日清晨起来时,天空灰蒙蒙的,一副要亮不亮的架势,沈清坐在床沿看了会儿,而后起身欲要掀开被子起床,眼眸却扫到床位长凳上放着的衣服,羽绒服,毛衣,长裤,秋衣秋裤,一整套都是她的衣服。
静看了一秒,双眼未眨,欲要起身时,房门被人推开,素来在家着一身秋款家居服的男人今日难得穿上了黑色薄款羊毛衫。
见沈清醒来,温软话语响起;“外面天沉的厉害,天气预报说今日会下雪,多穿些,别冻着了。”
话语随意,平常的就好似丈夫对妻子言语的话语声。
沈清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进了浴室。
而陆景行,伸手将被子抖整齐之后迈步至窗台,哗啦一声将窗帘拉开。
初初住在一起的时候,沈清很怕陆景行会将她这张欧式大床上的羽绒被给叠成豆腐块,但好在,她想多了。
无非是陆景行每周三次更换床上用品,每日起床必须要将床单被褥摆放整齐。
这些、只要不是她动手干,都无所谓。
“去不去公司?”陆景行一手搭在浴室门边上,一边问道。
一身黑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坚硬与冷锐。
“去、”沈清答。
“弄快点,送你去,”平日里随着她慢慢悠悠的陆景行今日竟然开口催促了她,什么意思?
正在抹护肤品的沈清侧眸望向他,只听陆景行道;“上午时分我得回趟首都,送你去公司我在走,若是晚间下雪,估摸着就走不了了。”
“我可以自己去,”她答,没必要陆景行如此为难。
“天气阴沉,你开车技术不够,”男人果断拒绝,就差直接了当说她low了。
“不够我也开了那么多年,”沈清反驳。
“开了那么多年还能撞到沁园树上去,你还想反驳?”陆景行今日似是真的有些繁忙,以至于应允沈清话语时少了那么些许斟酌,沈清也懒得在大清早的同他计较。
快速收拾好,换了身衣服下楼。
可下楼时,穿的并非是陆景行给自己挑选的那套衣服,依旧是一身职业装。
正在餐厅摆放筷子碗的人见此,眉头微不可耐的蹙了蹙,极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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