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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走吗?”欧内斯特问我。
“正是。”
“为什么?”
这时他看到那个包厢里已经没人了。
“去吧,去吧,”他说,“祝您好运,一切顺利。”
我走了出去。
我听到楼梯口有女人的衣裙声和人的谈话声。我站在了一个不被人看见的地方,见到了两个女人和陪着她们的两个年轻人走过。
她们站在剧院的列柱下,一个小厮朝她们走过来。
“通知车夫,到英国咖啡馆门口等我们,”玛格丽特说,“我们会走着去那儿。”
过了几分钟,正当我在林荫大道上徘徊的时候,看到在餐馆的一个大房间的窗子旁,玛格丽特正靠在窗台的栏杆上,一瓣接一瓣地扯下她手里那束茶花的花瓣。
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正俯在她肩上,低声对她讲话。
我走进金屋餐馆,坐在二楼的大厅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那个窗子。
直到凌晨一点钟,玛格丽特才同她的三个朋友登上马车离去。
我乘坐一辆双轮轻便马车,跟随在她们后面。
她们在昂坦街九号停了下来。玛格丽特下了马车,一个人走进她的家。
不用说这纯属偶然,但对于这次偶然我仍然觉得十分荣幸。
从这一天开始,在剧院里,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我就经常可以看到玛格丽特的身影。她依然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兴高采烈,我依然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激动不已。
但是,随后的半个月里,我无论在哪儿都见不到她。有一次我见到加斯东,向他询问她的情况。
“可怜的姑娘正重病在床。”他告诉我。
“她得的是什么病?”
“肺病是她的老毛病,可她的生活方式决定了她是无法去除这病的,现在她每天躺在床上,已经快不行了。
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我听到她得的这种病,心里反倒有一丝地快慰。
差不多每天我必去她那里打听她的病情,但我从未留下过姓名,也没有留下过名片。后来我得知她痊愈了,并去了巴涅尔。
随着时光的流逝,对她无所谓思念,所以那次的印象在我的脑子中也就逐日地被淡化了。每当我回忆起与她初相见的时候,我都会把那看成是一种迷恋,人年轻时是常会有的,可用不了多久,就会对此一笑置之。
更何况,对于如何克服这种思念我并不认为值得去详细地描述一番,因为自从玛格丽特离开这里之后,我便没有再看见她。正像我刚才对您所说的那样,当她在杂耍剧场的走廊里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都没有认出她来。
她的脸蒙上了面纱,但如果是在两年以前,就算是她戴着面纱,我也依然可以不用看她便可以将她认出来:我一定可以猜得准。
然而当我得知这便是她时,我依然还是避免不了一阵心悸,我已有两年没见到她了,但这种分离所带来的一切影响,都被她那长裙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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