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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面容严肃,看着战廷深,缓缓道,“相思出事了。”
“……”
哗——
翟司默楚郁以及徐长洋还在怔忪间,战廷深猛然起身,挥开身后的椅子,已朝包房外疾步而去。
翟司默吸气,看了眼战廷深放到椅背上挂着的外套,轻眨了下眼,亦随之快速起身,抓起他和战廷深的外套,也朝外冲了出去。
闻青城随后。
楚郁和徐长洋脸色严肃,彼此看了眼,纷纷起身,拿着外套快步往外走。
……
逸合医院,VIP病房。
院长林淮亲自给聂相思做的检查,确定聂相思是因为头部受伤,脸部受到重创时应也有伤到头部,加之情绪太过紧绷导致大脑缺氧而陷入昏迷。
因为知道聂相思身体特殊,所以林淮让护士给聂相思输的水也十分注意。
离开病房前,林淮没敢多言,只再三叮嘱战曜和盛秀竹,聂相思身体虚弱得很,不能再经受任何打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聂相思近期必须保持良好的心情。
之后的话,林淮没有言明。
林淮和护士离开病房后,盛秀竹扶着四肢仍在发抖的战曜坐到病床的边沿,自己也拉过椅子,坐到病床边,看着聂相思青肿隐见薄薄皮肤下的血丝的右脸。
这让她想到了之前战瑾玟用光盘划伤聂相思脸的事。
盛秀竹双眼浮出歉疚和怜悯,对聂相思也由此多了份说不出的情感。
吱扭——
病房门忽地被从外拧开。
盛秀竹吸了吸鼻子,转头朝门口看去。
然而。
当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男人时,盛秀竹惊得蓦地从椅子上站起,双手也在一瞬间绞握在腹部,双眸带着易见的慌张盯着男人。
战曜看到盛秀竹的反应,衰败的脸颤抖了几下,没有回头。
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沉然的脚步声从后靠近,一步一步似是踩在盛秀竹的心尖尖上,让她慌疼到了极点。
“廷深……”盛秀竹双唇颤嗫,眼眸殷红的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没有看盛秀竹,他的双眼从打开病房门的一霎,便黏在了悄无声息躺在病床的小女人身上。
若非,若非她那半张完好的脸,和头上未拆的药纱,他是怎么也不认出,她就是那个被他放在心尖疼宠着的小女人。
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头发丝的宝贝,竟然被人打成这样,欺负成这样……
战廷深胸腔的愤怒仿佛火山般爆发,他没有再走近聂相思,犹如缀着毒汁的冷眸猩红射向盛秀竹。
那一眼,盯得盛秀竹心口发寒,手心止不住的冒冷汗,“廷深……”
“谁干的?”战廷深的声音又冷,又狠!
“……”盛秀竹含紧双唇,看着战廷深的双眼,眼泪都快出来了。
“谁干的!”
战廷深此时,尤似恶魔附体,沉铸的面盘青黑,脸上每一根线条都似寒冰裹挟着,没有丁点温度。
“廷深……”盛秀竹垂颈,哀戚的落泪。
战廷深一双冷眸凶悍的瞠大,骨节攥得吱吱作响的声音,在病房里可怖的回荡着。
“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思思,你要怪,就怪我老头子吧。你母亲……别逼她。”战曜仍是背对战廷深,声线苍老,哑沉。
“好,那您告诉我,是谁干的?”战廷深用最后一点忍耐力盯着战曜的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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