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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间攀上顶峰,伸手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没穿,赤脚往外跑。
陆琛被她咆哮的话语吼的脑子发猛,带反应过来,苏幕已经赤脚跑出房门了。
起身追之,在一楼拐角处伸手拉住了往楼下冲的苏幕。
“我若真对她有非分之想,还有你什么事儿?”陆琛压着嗓子开口,试图将苏幕往楼上来,但显然,他嘀咕了苏幕那泼辣的性子与不顾一切的后劲儿。
“你若对她没非分之想,你为何骗我?”她说,伸手欲要甩开陆琛,甩不开便低头咬。
得空之后,她转身,跑开了。
二人一路追逐至客厅,幸好,这个点,总统府的人大多都睡下了,守夜佣人在见到这二人半争半吵的下楼也识相走开了,所以,此时,屋子里,只有这夫妻二人。
“旁人如何那是旁人的事,我固守本心,她们在如何也动不到我头上来,苏幕,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陆琛找回了那么一丁点的理智,但此时,这一丁点的理智显然已经不足以将正在边缘徘徊的苏幕拉回来。
四目相对,一人想压制,一人极力攀升。
“行啊、那回头我也将那些追我的狂蜂浪蝶安排到身边,我俩齐齐整整的。”
“你敢,”本是压着怒火的人徒然瞪大了眼眸怒视她。
好似一直睡着的狮子徒然之间被惊醒,张着血盆大口想撕咬她。
“我为什么不敢?就许你将爱慕你的花花草草带到身边,就不许我将狂蜂浪得带到身边了?你成天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讲那些孔孟之道,感情那些大道理只适用我一个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琛一句话,苏幕跟机关枪似的,十句出来了,且出来就出来吧!
她还动手,对,动手。
陆琛抓着她,她拳打脚底的动作丝毫不减。
“一码归一码。”
“什么叫一码归一码?你是不信我?”她用陆琛说过的话怼回去,只是这一怼,怼的陆琛脸都白了半分。
“婚姻之路,你我都是初学者,要么我俩齐齐整整的,要么我俩干干净净的,你自己选。”
言罢,她一脚踹在了陆琛膝盖上,得了间隙,转身就跑。
一跑一追,没有火花也得擦出火花来。
苏幕本身是个暴脾气,一触即燃,偏生今日陆琛又惹着她了,于是乎,这炸弹啊,就这么炸了。
拉拉扯扯中,她怒火喷张,也不看身旁有什么,抄起来就往陆琛身上去了。
若非陆琛躲闪得宜,苏幕这一刀子,可就妥妥的进了陆琛心脏了。
这日下午,何澜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闹,忽而想起下午份水果没有给孩子吃,于是乎,一边拿着刀子削苹果,一边看着院子里撒风的孩子。
槿言十一个月,满地跑,拉都拉不住。
何澜带着孩子,眼睛时刻不能离了她。
这日,她削完苹果随手将刀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了。
许是佣人没看见,没收拾,而又恰好被这吵架的夫妻二人给撞上了。
于是,苏幕随手这么一抓,抓到手不是别的,而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且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听到了刀子扎进肉里的声响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苏幕吓住了,陆琛愣住了。
待她反应过来,陆琛睡衣上已经腥红一片,且刀子还稳稳妥妥的扎在他的胸膛上。
陆琛似是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眼胸膛上锋利的刀子,继而抬头望向苏幕,他怎也没想到,苏幕狂归狂,可至于拿刀子互砍?
吵架归吵架,动刀子是何意思?
“苏幕、”很明显,陆琛话语带着些许虚弱与喘息,望着苏幕,开口唤这一句都是带着不可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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