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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纠结了一会,把手里的垃圾桶放回原处,走出店门给随祎播了个电话。
“喂?”随祎的声音压得很轻,听筒里还有老师在讲课的声音。
“班长。”白宴想了一会,“我找不到我的课表。”
随祎明显愣了一下,说:“上网站看。”
“显示我没有权限。”白宴说。
随祎停了一会,想起白宴手机那个看起来不太灵光的旧手机,忽然无师自通般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下课铃响起来,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汉语言导师。
导师很有自知之明地合上课本,把幻灯片和电脑一并关了。
随祎没有跟着人流出门去,垂着头找到班导的号码。
“老师,我是随祎。”这是随祎进大学之后,第一次认真自我介绍。
“哦哦,随祎啊……”班导问到:“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白宴说他看不到课表,怎么办?”随祎没经过什么思考就问。
“白宴啊……”班导用一样的口气回答:“是那个转系的对吧?”
“对。”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可能是系统的问题吧……”班导轻飘飘地说,好像这个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那他应该怎么办?”随祎忍住了略微的不适,继续追问。
班导想了想,语气没什么变化:“让他自己去教务处问问吧,这个我也不清楚。”
随祎被答案弄得语塞,班导有点不耐烦地说:“有这样的情况应该自己早点去教务处的,怎么开始上课了才说。”
电话被匆忙挂断,随祎心里有点沉重地站了一会,蓦地有种长大成人的错觉。
这个不太常见的大学里,人和人之间拥挤又疏离,有着自己坚持的包装和秘密,对其他人和环境是近乎冷漠的不好奇。
随祎胡思乱想地从阶梯教室里出来,课间时段的校园很嘈杂,可能是生活空闲了下来,也可能是骨子里的英雄主义作祟,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丢下同班同学不管。
他走向教学楼的值班间,开口问坐班的学生:“同学,你好,想问下教务处在哪里?”
“就在这边五楼。”值班的是方才上课时觉得很眼熟的男生。
随祎的脚步直接掉了个头,留下一句:“谢了。”
教务处门口拍了一小段队伍,大部分都是一些新生,随祎皱了皱眉,还是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随祎刚排进办公室,门口的学生助理就朝他伸出手:“同学,学生卡。”
随祎把学生卡递过去。
“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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