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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薛宝添摆酒宴请泰国药业大亨之子,期待可以从他那里打开条路子,如果事成,经济效益暂且不论,家庭地位定会显著提高,再不用家里家外都被自己那个姐夫压上一头。
宴请的人不好相与,虽是华人,却在泰国长大,屁大个地方过来的,却摆出了二五八的谱。
薛宝添有求于人,只能压着脾气小心应付着。那人还带来个朋友,虽说是个不入流的办公室主任,却端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本以为两人互相帮腔、互相抬举,十分要好。谁料,那个在泰国长大的王八犊子,竟然私下联合众人来整治那个办公室主任。
薛宝添终于找到点乐子,一面讨好着合作伙伴,一面散着自己久压的脾气。
乱糟糟演了一出戏,办公室主任夺门而去,泰国回来的王八犊子也跟着走了,豪华包房中只剩下疲惫的薛宝添和他找来作陪的狐朋狗友。
又胡乱开了些酒,薛宝添搂着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酸牙的情歌。
一个高音刚起,厚重的包房门就被大力推开,几个面色不善的人信步而入,打头的披着一件皮衣,年纪与薛宝添相仿,面貌普通,通身高奢,金表晃得人眼睛生疼。
肩膀一抖,皮衣落在了随从手中,男人缓缓坐在沙发上,与薛宝添隔了两三个身位。
“太子爷别来无恙啊?”
薛宝添没回话,倒也不是因为嚣张,是他看到了跟在一众随行的人后,半隐着身子的张弛。
张弛也看到了他,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不过表情收得很快,目光从他脸上滑开,落到了他搂着女人的手臂上。
薛宝添将女人搂得更紧,放下麦克风端起酒,阴阳怪气:“什么风把齐四少吹来了?”
对面的男人笑笑,兀自倒了酒,送到鼻尖闻了闻,露出嫌弃的表情:“太子爷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我再不来找你,就要被全烟城的人笑话了。”
薛宝添抿了一口酒,装作惊讶:“四少什么时候聋的?整个烟城的人已经在笑话你了,你没听到?”
握着酒杯的手蹦起青筋,被称为四少的男人面容扭曲:“薛宝添,我们之间的小小恩怨你何必弄到如此地步?!”
“小小恩怨?”薛宝添翻起眼皮,厉声道,“你故意撞死了我的狗!”
“那你就把那只狗葬进了我家祖坟?!你知不知道那是动了我们齐家的风水,我爸因为这件事已经气病了!”
薛宝添一脸委屈:“我的狗也不怎么愿意葬在那里,可是那里没人味儿,比较适合它,以后我去祭拜它,狗粮多准备一点,顺手的事,都拜拜。”
“薛宝添,你真是自寻死路!”男人一怒,摔了杯子,脊背沉入沙发,面沉如水,“太子爷活得太顺风顺水了,今天就让齐某人给太子爷上一课吧。”
他举起手微微勾动手指,像是某种信号。跟着动作,所有随行者的目光偏转,最终都落在了站在人后的张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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