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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魔头杀人全凭喜好,居然还用人血作画……
“哎,我终究当不了那恶人!”
“他确实该死!”
“可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呀!”
吴洗尘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他又喝了一口酒,淡然说道:“你不是要去京都么?正好去找到商老头,让他带你去见见皇城司的长孙先生。”
这是李辰安第二次听到长孙先生这个名字。
“长孙先生又是什么人?”
“皇城司司正,一个……孤家寡人!”
“……他叫啥名字?”
“长孙惊鸿!”
“对了,那老头喜欢喝酒,记得带两坛子画屏春给他。”
李辰安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师傅,若是我用这舵主令将常书生给召回来,你一家伙把他砍了,如何?”
吴洗尘两眼一瞪:“可别打师傅的主意,先不说常书生会不会搭理你这舵主令,就算他真来了,为师也不敢保证将他留下。”
“另外嘛……皇城司的水牢号称天下无人能够逃脱的地方,这常书生能够从里面跑出来,这事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你去了京都,肯定是要去拜见樊桃花的,到时候你最好听听她的看法。”
“……好,师傅,我打算将这鱼龙会分舵的事物丢给叶破去打理,叶破这人,可能信?”
吴洗尘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一抹深邃的光芒。
“蜀州挫刀堂在江湖中的地位虽不及松山剑院、晚溪斋和牧山刀这三大门派,但挫刀堂在蜀州却极为有名。”
“当今挫刀堂掌门就是叶破的母亲巫三妹,江湖人称绝命双刀。”
“为师曾经游历天下去过蜀州,和巫三妹打过一架……她那两把刀使的很不错,当然,她这人也很不错,于是为师便在挫刀堂呆了月余。”
“她嫉恶如仇,所行之事皆是赏善罚恶,所以为师以为她那儿子叶破,当能成为你一大助力,故而那晚为师才将叶破给留了下来,至于你怎么用,那是你的事。”
李辰安想了想,而今自己手里的那些江湖中人,晚溪斋的弟子当然都得弄到丽镜司去行光明之事。
这个师傅要跑去越国和九灯和尚打架,姑且不论输赢,他一个来回恐怕得年余时间。
广陵城倒是还有一个高手慕容荷,可人家是鱼龙会的客卿长老,现在和苏沐心如胶似漆打得火热,显然是不会有多的心思来帮自己的。
组建鱼龙会这事,手上能用之人,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叶破。
自己即将启程前往京都,但广陵州鱼龙会分舵建立之事却不能耽误……
“弟子这就去和叶破聊聊。”
“嗯,为师去睡一觉。”
李辰安起身去了煮雨小筑外的那牌坊前。
牌坊一旁有一栋小木屋子,小木屋子的门槛上坐着一个魁梧的汉子。
他面前地上放着一个油纸包,油纸包里还剩下半只鸡。
他左手拿着个酒囊,右手拿着个鸡腿。
他一边喝酒一边啃着鸡腿,那把刀就靠着墙,在夕阳下泛着耀眼的红芒。
李辰安走了过去,也坐在了门槛上,有些挤,于是叶破挪了挪屁股,转头看了他一眼。
李辰安从怀中摸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将叶破手里的酒囊给取了过去,将那一叠银票放在了叶破的手里。
“这是一万两银票,不是给你喝酒吃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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