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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江澜不置可否,转头朝沈彤道:“走。”
聂江澜的战术从来都是——没有战术。
沈彤一路跟着他,看他漫不经心地晃过一个又一个路灯,影子被拉扯得长长短短,脸上光影深深浅浅,须臾变幻。
眼见时间快逼近七点,沈彤都着急起来了,这位少爷还是悠哉悠哉,甚至还顺手买了个小拨浪鼓玩。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佛系做综艺”,一切随缘,还是万事皆在其掌控中。
看沈彤一直盯着自己,聂江澜抬头,顿了顿,有些犹疑地伸出手——
“你想玩这个鼓?”
沈彤:?
巷子里传出一阵打闹声,紧接着,康南“南大头”就粉墨登场了。
魏北:“你有本事长大头,有本事给我站住别动啊!”
康南:“我真恨啊,恨我的头怎么不能再大点,把这个玉玺装进去。”
说完,康南做了个鬼脸,抬腿就要跑。
正转了身,就撞上递拨浪鼓给沈彤的聂江澜。
聂江澜:“……”
康南看了看冷静的沈彤,又看了看更冷静的聂江澜,忽然觉得亢奋的自己,也变得莫名其妙地冷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操作?幼稚园大班爱情故事杂糅热血综艺?”
康南就是出神了那么一瞬,被魏北狠狠从后面扑上去——
“东西呢,东西给我!”
康南誓死不从,蹲下来窝作一团,把玉玺紧紧地抱在怀里:“别做梦了,要玺没有,要头一个!”
“谁要你的头?”魏北很嫌弃,“这么大的头下酒我都嫌堵着我们家酒缸了。”
说完魏北就开始硬抢,沈彤活生生看见两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起,脖子涨红,青筋隐隐鼓出来,齿关紧绷着。
康南被压着,半晌后喘不过气来,伸出一只手:“等下,暂时休战,我想到一个办法!”
魏北掐着他后颈:“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康南:“石头剪刀布,够公平吧。”
魏北:“赢了的拿走?”
康南:“对。”
魏北:“不行,我不信你,万一你输了带着东西跑了,我找谁说理去?”
“那这样好吧,”康南把玉玺递给聂江澜,“江澜哥帮我拿着,谁赢了给谁。”
可能聂江澜看起来真的非常清心寡欲,导致他们俩对聂江澜是一百万个放心,或者,他们这会儿压根就忘了更紧迫的问题——
聂江澜接过玉玺,问沈彤:“之前那个休止牌是不是在你这里?”
沈彤忽然反应过来,休止牌可以休止战事十分钟。
这也就代表——一旦拿出牌面,魏北和康南,十分钟内将不能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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