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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某不起眼的小宾馆内,空气中散发着某种难闻的异味。
狭窄的单人间内,长发凌乱,鼻青脸肿的女人被两个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压着,跪在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
白色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程亮的皮鞋,细节的严苛透露出男人的挑剔和精细。
然而男人身上散发的宛如来自地狱般幽暗寒冷的凛冽杀意,让人不自觉的战栗恐惧。
他俯身,挑起女人被打得流血的下巴,“已经很久没有人有这个狗胆惹怒我了,你还真是不怕死。”
“对……对不起,我……我错……错了。”想起刚才堪称恐怖的经历,女人不自觉的颤抖着。
“错?”男人无声的笑,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触碰过她的那根手指,语调是漫不经心的狠辣,“既然你说你错了,那是不是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呢?”
漠然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到她颤抖不已面无人色的模样,冷漠的视线中绽放出嫌恶,“三根肋骨,再加上粉碎性骨折的小臂骨,啊……还有一个肾,你觉得,应该用什么来还?”
“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人苦苦挣扎,哀求着,眸子里全然都是恐惧,好像坐在她对面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
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是完全的轻蔑,“把她丢到地下城去,一个月之后,要是还有命,再接回来。”
地下城三个字,彻底粉碎了女人的神经,她几乎是尖叫着抓着男人的裤腿,“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一边砰砰砰的磕头,“你不是要她吗?我有办法让她跟墨锦辰离婚,让她跟你在一起。”
***
傍晚的时候,季轻舞醒了过来。
“小舞,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看到她睁眼,简艺涵差点喜极而泣,不过虽然没哭,但眼圈却红得厉害。
季轻舞转了转眼珠,确定自己在医院。麻药过后,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让她一张脸变得刷白,眉头重重拧在一起。
“小舞,你别乱动,医生说你伤得很重,要好好静养。”
“我呃……”
只说了一个字,胸腔里便牵扯出一阵剧痛,冷汗都出来了。
简艺涵眼睛红红的看着她,想碰碰她给她安慰,又知道她浑身是伤害怕让她更痛,手无措的举在半空,眼泪眼看着就要下来,“小舞,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都怪我。”
“别……哭。”沙哑的声音,干涩的喉咙,再加上胸腔里伴随着呼吸和说话牵扯的痛,季轻舞无比艰难得说了两个字。
知道她断了肋骨,还伤到了肺,每说一句话都是折磨,简艺涵哪里还敢哭,手忙脚乱的抹了眼泪,“好好好,我不哭,不哭。你不要再说话了,乖乖躺着就好。”
然后拿棉签沾了一点水,滋润她的唇瓣,一边小声道,“你断了三条肋骨,左手小臂骨也骨折了,不过你放心,医生说只要你好好静养就能好。你现在什么都别想,闭上眼睛多休息。”
季轻舞轻轻点头,她眼皮的确很重,并没有多坚持就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她睡着之后,简艺涵又叫了医生来替她检查,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询问了医生她现在可以吃的食物后,便回家让佣人准备了。
她离开后没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高大英俊的男人迈步进来,目光落在那张贴满了纱布的小脸上,墨色沉沉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划过一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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